窦瑜难得和小乖这般相处。

从去年离开，到后来的各种巨大变化，母子二人这么坐在一起，窦瑜看着小乖笑，“长高了，也长结实了。”

她还记得醒过来时的小乖，瘦瘦巴巴，黄皮寡瘦小可怜一个。

如今已是小小男子汉，说话做事稳重、懂事，已经是她不可多得的左膀右臂。

“娘。”小乖轻轻喊一声，依偎到窦瑜怀中。

笑眯了眼。

窦瑜揉揉他的头，轻声询问起他的学习状况，那些孩子哪几个进步神速，可以重点培养起来，让他一定要恩威并施，记住自己是主，他们是属下，他们往后是要为他付出拼搏。

窦瑜这一刻就已经开始教小乖御下之道了。

小乖认认真真听了许久，才抬头对窦瑜说道，“娘亲，弟弟才是正统。”

“……”

窦瑜愣住，“谁告诉你这些的？”

“娘亲，我不会和弟弟争，这大周天下是娘亲拼搏出来，也有荣大叔很多功劳，我不会做大周的主人，我也不要娘亲左右为难。”小乖握住窦瑜的手。

“能做娘亲的孩子，我已经很心满意足。”

“而且娘亲志向远大，我更愿意追随娘亲的步伐。”

窦瑜闻言，心里酸酸酸涩。

她轻轻叹息出声，“你为什么要这么懂事？”

“在娘亲心里，你和弟弟是一样的，好东西娘亲可以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