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装晕的江氏冷不防被扎了一下，整个人痛到尿都快出来了。

这个该死的夏嬷嬷，居然敢这么狠地戳她，真是不想活了。

江氏痛到飞起，却又不敢朝夏嬷嬷发作，只得生生忍着，然后佯装无力地问林氏，“我……怎么这是怎么了？”

沈小荷心想，你自己到底怎么了，心里没点逼数吗？这么拙劣的演技，啧啧，也好意思拿出手。

林氏泪眼婆娑地说：“娘，你刚刚晕倒了，吓死我了。”

江氏突然推开林氏，而后看向陆渊，“境培做错了事，是该罚。但他到底是我一手带大的，他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要不，干脆拉我去顶罪得了。”

“呜呜呜，境培还这么年轻，若是真的有了案底，以后恐怕会对他的仕途有影响。我年纪大，抓我吧。”

陆境培看到江氏这样，立刻会意，忙抱住江氏，“祖母，自己犯的错得自己承担，你别为我求情了。对不起，我有罪，我让整个陆家蒙羞了。”

陆蕴见江氏无碍，于是站起身，拱手向裴炎行了个礼，“实在是不好意思，炎公子，让你见笑了。”

接着，又吼向陆境培，“你这个逆子，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快跟炎公子离开？一会儿，你最好把你做了什么，都老老实实交待清楚。你若是有所隐瞒，我一定会打断你的腿。”

裴炎看了这么久的戏，真的有些不耐烦了。不过，他见沈小荷似乎很热衷于看这种热闹，因此才没发作。

最终，陆境培还是无可奈何地告别了陆渊和江氏，以及陆蕴夫妇，不情不愿地跟在裴炎后边，慢吞吞地走着。

他多么希望，陆渊这个时候能说一声“慢着”，然后把他给留下来。然而，陆渊却像根木头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他当真这么心狠，为了给元静云和沈秋生出气，不惜把自己的亲孙子推出去？不惜让陆家的名声抹黑吗？

而裴炎显然也没有放水的迹象，他吩咐杨三命人把那十一个刺客一道押走，回去好好审问审问。

“炎公子，算老身求你了，你能不能放过我孙子？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这完全是一时冲动才会昏了头脑。”就在裴炎真的要离开的时候，江氏突然冲到了他跟前，乞求道。

“毕竟世家贵族向来注重声誉，若是今日传出去，不仅于陆家有损，于江家也不利。而且，这是铁定也会波及到德妃娘娘的，你就放过他这一回吧。”

裴炎表情凝重地说：“太夫人，你好像搞错了对象，我不是受害者，又岂能做主原谅二少爷呢？”

这一下，江氏终于明白了，裴炎主动要把境培带走审问，就是替沈秋生一家出头的。好，这一次境培办事不力，被抓到了把柄，所以才这么狼狈。

“境培，你站在那里干嘛，还不向你二叔他们磕头认错？快点！”江氏吼道。

陆境培立刻“诚心诚意”地跪在沈秋生和周氏面前，“二叔，二婶，我知道错了，请你们原谅我，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沈小荷微微叹气，这话听得有些腻了，为什么每个人道歉都来这么一句“我保证没有下次了”，难道不能换个新鲜点、诚恳点的说法？

（大哥，人家不说“我保证没有下次了”，难道还光明正大来一句“我下次会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