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启然笑道：“哭什么？不是还经常教育小景，不能哭吗？”

迟轻羽这会说不出话来，只能摇头点头表示自己的心情，可她这会的心情显然不是摇头和点头可表达得了的。

瞥了一眼身后的人，谢启然凑近迟轻羽，在她耳边低语，“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迟轻羽瞪大眼睛，都这个时候，还有什么问题，不是应该先解决如何眼前的问题，再去想其它的吗？

深邃的眼眸，与迟轻羽对视，浓墨般的黑色渲染开来，如同一条线，将迟轻羽的思绪拉扯到一起，不断纠缠。

“小景……”谢启然的声音很低沉，在迟轻羽耳边，却如同雷声般响起，“他是不是我的儿子？”

迟轻羽瞳孔猛地缩小，偏开头来，不敢再看谢启然。

“我知道你现在不能说话，你只需要点头或是摇头。”谢启然的声音仍然在耳边响个不停。

这个答案其实已经是摆在眼前的，但迟轻羽并不想承认，特别是在这个时候。谢启然对小景向来很好，不是亲生儿子尚且如此，若知道是亲生的，那他还会做出什么牺牲，这真的是迟轻羽料想不到的。

见迟轻羽沉默不语，谢启然有些无奈，他以为都到了这个时候，迟轻羽总不至于藏着掖着了吧，没想到还是如此。

看来时机没有选对，谢启然苦恼的笑了一声。

那一声笑在迟轻羽耳中听来，十分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