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非声音一直很平缓，好像在述说的故事与他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关联。只是从他瞳孔里时不时闪过的思念和痛苦，让人明白，他就是故事的主角。

一亿年的折磨，没人知道他遭受了什么。这样的人没被苦痛打倒，就注定要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

南宫凡其实更好奇那年年轻一代的排名，北冥晨雪若真是他外曾祖母，如今的自己也只是个渣渣，还没资格去想报仇的事。

他隐约感觉那妖孽三人组，跟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难不成是六师兄和还未见过的七师兄和八师姐？

南宫非像是看透了南宫凡心中的想法，将当时的排名直接说了出来。或许那也是他最为缅怀的事情吧。

扶苏第一。项羽第二。龙黑第三。墓葬天第四。南宫非第五。佛子苍真第六。北冥晨雪第七。圣无瑕第八。剑白第九。刘邦第十。

这曾经的十强，如今除了北冥晨雪与南宫非，都已经登上了历史的大舞台，展现着自己的风华，在世间留下赫赫威名。

南宫非的心是落寞的，他本也会是这个时代的弄潮儿之一。

但是如果让他重新选择一次，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爱上北冥晨雪，只是会更加小心一些，不再留一点破绽，待到实力足够时，谁也不能阻挡他们两在一起。

哪像如今，隔着不知多少州郡，更是不知是否早已阴阳两隔，永远也无法再次相会。

南宫非看着沉默无言的南宫凡，或许是南宫凡跟南宫不凡都长得像北冥晨雪多一点，不由越看越是喜欢。他手指轻点，将火星之上，游荡的澎湃火灵气尽皆隔绝。

“不要在此地突破。既然选择了走下界这条路，就不要在这最后几步留下瑕疵。”

南宫凡目光一凝，点了点头。

这样或许会慢上很多，但百利无一害，最开始的境界，在上界不是想突破就突破？

但有下界天地规则的限制，在下界的天地之中突破，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这种好处潜藏在深处，越是修炼越能提现而出。

不然何至于有笑话说，下界之人皆是厚积薄发之辈？

南宫非满意的点了点头，跟聪明人说话，不需过多的言语，一点就透。

“有什么需要我去帮你做的？”南宫非言语中充满了霸气，欠了四子的，他总是想尽办法的想要去补偿。

南宫凡很想说自己要整个下界，但不是凭自己打下来的江山，不要也罢。念头百转，没发现有什么需要这尊大神亲自出马的。

亏啊！血亏。

南宫血河和十一姨咋不告诉自己有好处，这仓促间能想到什么？

“想到了再告诉我也行。”南宫非看着满脸纠结的南宫凡，不由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