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车沁说的，就算她能拿钱帮忙，也架不住被他拿去赌。

那是一个无底洞，永远填不满。

“换做是你呢？如果伯父让你联姻，你会跑吗？”温晏清看她。

林甘棠帮他整理衣领：“看联姻对象吧，如果是你的话，正合我意。”

“如果是别人？”

“跑，马不停蹄地跑。”林甘棠笑了：“我这一辈子，除了你谁都不嫁，你不娶我，我就单着。”

温晏清缓缓弯起嘴角。

他的棠棠以前连喜欢都羞于表达，如今为了缓解他的不安，愿意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说着情话。

温柔、耐心，迁就他，爱护他，所有好脾气都给了他，偶尔恍惚以为是一场美梦，而模糊的视线和身边温暖的她，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忽然觉得，看不清东西也不是那么的糟糕。

“来，我帮你梳一下头发。”林甘棠拉他。

“我不想去了。”温晏清说。

现在的棠棠，真的好到让他心颤。如果眼睛好了，她还会不会愿意像现在这样珍惜他？

林甘棠脑袋上缓缓打起问号，刚才答应得好好的，衣服都换好了怎么突然说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