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四皇子看着云墨沉，眼中的惧色似乎散了些许。

“真的？你们不会害我？”

云墨沉想起当年亲眼目睹母妃摔死后，他也像他这样，弱小无助，惊恐不安，看谁都像要对自己不利，心中就又多了几分同情。

“当然不会害你。”

盛六月见那孩子脸上被泪糊得脏兮兮，身上的衣物也脏了，怪看不过去的，便用柔和的语气道：“先过来换身干净衣服吧，这个样子让人看了，要笑话你的。”

四皇子看了看自己的衣物，眉头皱成一团，本来要起身，但又对两人还存有警惕，一时没敢动。

盛六月便道：“我们到外面去，你换衣服可好？”

“行。”四皇子用力点头，等他们出去，这才自行去拿干净衣裳，然后又自行穿上。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问话：“我们可以进去吗？”

四皇子在桌边坐好，眸光微微一闪，随后恢复镇定。

“进来吧。”

盛六月和云墨沉进来后，打量了这孩子两眼，对他居然会自己换衣服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