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们已经穿过了曲桥，宋允川也等候在神霄殿。

他缓缓走过来，单边琉璃镜后，是亦敌亦友的眼神。他在看到竹林子时愣了一下，随后稍微靠近他又愣了第二下，等到转眼眸到毕月身上，不由得愣了第三下。

在他们身上的要素过多，宋允川一时间竟然不知从何问起。

顾歌斐上前一步，施礼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竹林子和毕月全程面无表情，仿佛已经认命。

听完事情的经过，宋允川捏了捏眉心，无奈道：“白藏，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这件事我的责任也很大的！”

当初竹林子找了他许多次，说是想成为凡人。当时的宋允川只是当他管理手下不顺心耍耍脾气，安慰了两句就把他打发了。

没想到竹林子居然是真的很痛苦，不惜用法阵把自己变成凡人。

竹林子突然跪倒在地，双手举过头顶，冷漠道：“但凭东皇殿下定夺，绝无异议。”

“我要陪着主人，无论什么结果都愿意！”毕月也跟着跪下，坚定道。

宋允川在他们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狠狠叹气道：“毕月的话，剥夺人形和法术，丢去凡间做一只普通的白虎。至于白藏……”他似乎很疲倦，揉了太阳穴半晌道，“去做凡人吧，永世不得修炼成仙。”

他对于竹林子的印象向来很好，而且这次事件他非常自责。他甚至连顾歌斐都懒得指责，转身就要走。

“东皇殿下，鹑火是不是可以还给我了？”顾歌斐慌忙喊道。

宋允川的步子停下来，转过头来用冷漠的眼神看着顾歌斐，道：“还给你可以，但是如果你们的羁绊断开超过一个月，他就再也不是你的法器了。”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个规定。

顾歌斐单膝下跪，虚心请教道：“请问东皇殿下，我该如何才能与鹑火再次建立连接？”

宋允川沉默了一阵，淡淡道：“很抱歉，这个我无法回答你。”

在天界，这种现象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