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泽还在纳闷，顾歌斐率先想明白了，立刻道：“紫菀的真身应该不是人，而是一朵花吧？”

这提醒了沈元泽。

他之前因为看着紫菀和叶云翎很像，于是选择跟她在一起。虽然没有深入了解过，但是仔细想来，紫菀之所以能够成为花仙，是因为她本体就是一朵花。

“她是什么花？”顾歌斐慌忙问道。

沈元泽的表情就像是被蜜蜂蛰了一样，嘴角抽搐半晌后，道：“我不记得了。”

其实之前在与紫菀相处的过程中，她曾经提过几次。可惜他并没有记住，脑海里都是比较她与叶云翎。

在天界，凡人飞升还是比较稀少的。大多数都是灵兽或者植物，有的甚至还是一棵树，比如顾歌斐。

他记得紫菀说自己喜欢花，所以为了让她能够开心，见面的时候，他总是回带着花。仿佛这样，就能弥补心中的愧疚。

“渣这个字，我已经不知道要说多少遍了。”顾歌斐摇头叹息道。

沈元泽看着满山坡各式各样的花，陷入了沉思。他隐约记得，紫菀说自己的名字跟自己的本体有联系。

顾歌斐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道：“对啊，我是歌斐树，所以我叫顾歌斐。她叫紫菀，那就是紫菀花啊！”

虽然不知道紫菀花长什么样，但是他们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紫色的花朵上。

万一找错了，紫菀可能就要彻底成为恶灵了。

沈元泽揪着自己的头发，一副痛苦的样子。他从过去到现在，都没有留意过紫菀花。看着那些长得差不多的小花，他陷入深深的自责。

就算天天给紫菀说喜欢她，每天变着法子逗她开心，但是却对她一无所知。

他喜欢的，从一开始就只是能逃避命运的快乐而已。

沈元泽立刻低下头，深深对着花海鞠躬，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为了逃避自己的命运而去欺骗你！”

话音刚落，一朵紫色的小花突然抖动起来，紧接着飘荡到了沈元泽的肩头。花朵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在对他说话。

他眼眸睁大，一阵回忆在脑海中突然之间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