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里的长明灯明明灭灭，映衬着落昭那精致的五官如同雕刻出来的一般。

顾歌斐想到将来这美丽的眼睛要被白绫遮住，就有些心疼。她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落昭的脑袋，问道：“你将来想当仙人吗？”

“不想当。”落昭毫不犹豫的回答。他说完之后低下头，两只手搅合在一起，大概是觉得自己这句话实在太离经叛道。

顾歌斐一些意外，立刻问道：“为何？”

他踌躇一阵，道：“我发现恶灵并不都是坏的，我不想伤害他们。”

最近，他跟舒雁接触认识了不少恶灵，发现他们并不会去主动攻击凡人。有的恶灵提升法术，也只是吞噬其他较弱的恶灵。

他不想去抓这些无辜的恶灵，想要建立一个可以适合恶灵居住的地方，让他们永远不去伤害凡人，也保护他们不被其他仙人伤害。

这就是赵海万物生的雏形吧？

顾歌斐叹了口气，随口问道：“我也觉得你不适合当仙人，限制太多了，还是当散仙比较好。”

没想到自己的想法竟然能被顾歌斐接受，他有些激动的问道：“姐姐也想当散仙吗？”

顾歌斐没有回答。

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连仙人都不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