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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人间恩怨(1)(1 / 1)

作品:《谁家卿卿解风情

叶卿杨实在憋不住了,赵南贞这什么态度?

待里面的俩人还没反应过来,叶卿杨就直接冲了进去,恶狠狠瞪眼赵南贞,“你这什么态度?就算我当时坏了你的棋局,那跟我爹有什么关系?”

赵南贞“……”她都听到了?

叶贺年看向叶卿杨的眼神有些复杂,更多的是担心他这个样子把他的宝贝女儿吓坏了!

叶卿杨紧紧抿着唇,转身和叶贺年面对面而立,其实,这个时候的她已经没有什么她是谁,记忆里的另一个她又是谁的感念了,有的只是眼前这个老人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和野兽为伴,饿了就打猎,拔野菜吃,去山下背一壶水上来……

眼眶里的液体实在她自己控制了,就任由眼泪一滴一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流淌了下来,且,越流越多,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

下一瞬,叶卿杨直接扑进了叶贺年的怀里,抱住他,哭的浑身发抖,“爹,对不起……”

叶贺年的两只手伸出来却又不敢抱她,毕竟,他现在的样子真的跟野人无疑,指甲太长,担心伤着她。

到底是征战沙场一辈子的老将了,生死离别见的太多了,他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他俩,所以,倒也能够忍住那种失而复得的激动和死里逃生的悲伤情绪,于是,老人苍老有力的声线力带着些许命令,也带着些许宠溺和愉悦,说:“行了行了,既然,你都听到了,那我也就不装神弄鬼了,赶紧放开老子别哭了,你老子都快脏的发臭了。”

叶卿杨抱得更紧了,“就不放。”

赵南贞看着这对父女,心下五味陈杂,当然,更多的是高兴,一直纠缠他的心病好了一些了,这份喜悦,他此时无人虽说,也许这辈子都没有地方去说吧!

亦或者,待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说不说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还活着!

只是,赵南贞更加好奇,叶贺年既然在这里呆着,那他是怎么知道当时他的命令被人篡改这个秘密的?

刚才,俩人明显的在密令的事情上很能达成曾今的默契,明显,叶贺年是知道密令篡改的这个说法的。

“爹,我给你把头发和胡子剪了吧!我有带手术剪刀。”叶卿杨吸着鼻子道。

叶贺年,“不剪,我这样习惯了。”当野人也得有个野人的样子才行,不然,偶尔在山下,或在这附近乱逛的时候遇上个正常人都没法把对方吓跑。

叶卿杨,“必须剪掉,你俩刚才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我已经偷听墙角很久了。你必须跟我们下山,不然,我也不走了,呆这里陪您一起当野人好了。”

赵南贞不由勾了下唇!

叶贺年骂了句,“死丫头,还学会威胁老子了?”

叶贺年和赵南贞的父亲赵坤是同一拨前朝重臣,叶贺年比赵坤小十岁左右,但俩人一直是搭档,两家除了赵南贞和叶卿杨的婚事这件事起了些嫌隙和隔阂外,几十年来,关系一直很和睦。

赵坤死后,赵南贞独当一面,那些元老根本不服他,只有叶贺年力挺他,扶持他,所以,当年,叶卿杨嫁给赵南贞的时候,那些元老们就背地里说些风凉话,说叶贺年这是拿自己女儿换他们叶家的前程呢!

也有人说,赵南贞没啥本事,就仰仗着叶家父子了,现在连人家女儿都收到房里去了,反正,赵南贞那些年不待见叶卿杨,除了和江蔓琪的感情外,确实也跟年轻气盛的自尊心有关。

“就威胁您了。”叶卿杨道。

“……”

“您不答应我下山,我就一直抱着您不松手。”叶卿杨又道。

赵南贞抿着唇,盯着叶卿杨的背影看了会儿后,说:“我出去待会儿,你们父女二人好好说会儿话!”

那父女二人根本没人理他,赵南贞自己灰溜溜出去了。

“好了姑娘,那混蛋滚蛋了,你可以放开你老子了吗?”叶贺年是真觉得自己太脏了,他昨天想在山下的河里洗个澡,洗个头的,结果就遇上了一拨土匪,便赶紧躲了起来,就错过了。

“您还没答应我下山呢!”叶卿杨道。

叶贺年叹口气,道:“不是爹不想下山,是你爹真的无颜面对那么多冤魂啊!你爹我是在赎罪你知道吗?”

叶卿杨,“您再不下山,还会有更大的冤魂等着您呢!既然,你信赵南贞的密令被篡改的说法,为什么不好好活着,等一个结果?等那些冤魂平反的日子?

哥哥,如果在秦城经营不下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您比我清楚。他本也就将错就错,默认我跟欧阳萧弛在一起,这样就可以得到欧阳萧弛的支持,让秦城的商业流通起来,可我现在在这里了,爹,您觉着欧阳萧弛还会帮他吗?

我知道他是走投无路了,才走了极端,可他的每一个极端选择里都是以我为诱饵的,现在,贺州琦和他的协议落空了,欧阳萧弛和他默契也落空了,您觉着他接下来还会有好日子可过?

秦城,本就是人贺州琦的地盘,加上他和孟静怡的事儿,您难道不想救救您唯一的儿子了吗?”

叶贺年默了许久,叶卿杨也放开了他。

父女二人对视良久,叶贺年总觉着面前的女儿变化太大了,大的他看着她都觉着陌生的很。

叶贺年看着叶卿杨点了点头,道:“长大了!”

叶卿杨敛着眉眼,说:“经历了那么多变故,再不长大就白活了。”

“我先给您把手指甲剪一剪吧!这样拿东西也方便些,正好,您可以再好好考虑考虑,好不好吗爹……?”叶卿杨又道。

叶贺年,“好吧!爹,听我的小棉袄的。你娘……哎~”

“爹,先不说那些伤心事了,活着,比什么都强,我们一定要给我娘和那些冤魂立碑题名。”叶卿杨道。

叶贺年,“好!”

叶卿杨哄着叶贺年不但剪了手指甲,头发和胡子也被她给剪掉了,就连脚上的草鞋都被她扒掉,脚趾甲都是他自己掰的。叶卿杨给好好修剪了脚趾甲和脚上手上磨出的老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