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是苏念穿得最多的一晚，别说冷了，连风是啥感觉，她都体会不到。

是的，没错了，她强制被褚烨离裹成了个肥滚的蚕宝宝，而且难以想象的是，说好的出去走走，硬生生的被褚烨离抱在怀里，她一步也没走。

苏念微笑。

第二天清早醒来的时候，褚烨离刚从外走进来，面容比起以往的沉闷来说阳光了不少，但苏念也从中感触到了他其他的一些情绪。

霸道，占有。

“夫人，你醒了，东西我已经让人都收拾好了，随时可出发。”

说话间，褚烨离已经从衣橱里苏念挑选了衣裳，还轻车熟路的为她穿上了衣衫。

“等夫人洗漱完，我们走，早膳在马车中吃。”

苏念被安排的满满的，表示不用自己操心真好。

“嗯嗯。”苏念点了点头，一双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

褚烨离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小小的人儿灿烂无邪的笑容，心脏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失了调控。

如果两人一起走，会不会更好？

“夫人，如果有一天你不得不做选择，在生命和我面前你会选择谁？”

“你。”苏念一双眼睛笃定而光亮，“于我而言，相公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若是没了相公，我在这世上也就没了支撑，一具行尸走肉的我，我不喜欢。”

褚烨离眸色闪了一下，“当真？”

苏念用力的点了点头，“当真！如果相公有一天做这样的选择呢？”

褚烨离眼睫垂了垂，嘴巴微张，还未说出口，苏念便开了口，面容灿烂，看不出任何的悲伤。

“相公是不是当真了？”苏念扑进褚烨离的怀中，将脸容埋进他的胸膛，让他看不清自己的情绪。“我才不会让相公做这种选择，因为——”

“我们之间不存在这种情况。”在出现之前我已经做了对你说过的答案......

褚烨离垂侧的手抬起放在她的后背上，淡墨色的眸眼看不出波澜起伏。

“夫人，我来为你梳妆。”

苏念从他怀里探出头来，“嗯嗯。”

-

不出意外的病弱，苏念又在半路上睡着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地方。

清晨，苏念坐在谭边看风景，冬日雾气飘散，白雪映射光亮，这时她才看的清周围是悬崖峭壁。

她倒是很喜欢这种人际罕少的地方。

不是常有句话是寂寞出学问嘛，在苏念这里就是人少好办事，不过如今放在她病恹恹的身子上...嗯，有些的不太合适。

苏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远处的褚烨离走上前来，动作熟练的坐在她身边，手臂环上她的腰肢。

“夫人在想什么？”

苏念朝他笑了笑，“在想你。”想怎么攻略你。

褚烨离微愣，显然是被她刚才的言语惊诧到了，“我与夫人共在一处，就算是偶尔看不见，只要夫人想我，只需要唤我一声，我便来。”

“可是即使现在相公离我只是零距离，我也是想念相公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相公。”苏念歪了歪头，枕在他的肩膀上，“相公脑子里是不是装的也是我？”

褚烨离偏过头亲吻她的脸颊，“嗯，是夫人。”

苏念眉尾不查的轻挑了挑，忽地问了句，“相公，我可不可以唤你烨离夫君？”

褚烨离眼睫微垂，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