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生脸颊晕上了一层的红晕，他轻推开万湛，走到苏念的身边，手扯起她的手，“月漓呢？你还要打死她吗？”

万湛嫌弃的看了一眼苏念，目光落在顾怜生拉扯她的手上，那眼神里的幽怨别提多明显了。

“哎！怜生，你知道这小兔崽...她刚说了什么吗？”

OK，轮到苏念表演了。

“爹爹，我都跟娘亲认错了，还说以后会在家用功读书，考取功名，可是娘亲似乎不喜欢...”

苏念用力的吸了一口，看似好像在抽噎，其实压根半点泪花没有，但是这放在爱她如命的顾怜生身上就不这么看了。

“月漓不哭不哭，爹爹在，爹爹会给你做主的。”顾怜生泪花闪烁，温柔的拍了拍苏念的肩。

苏念咬着唇，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万湛，似十分害怕的又缩了回去，“嗯嗯。”

万湛嘴角抽了抽，苏念绝逼能猜的到她的这位虎娘想的什么，八九是——

这小兔崽子又他妈的作妖了！作妖归作妖，别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你爹，他是你爹，是我的人！我的人！！！

“妻主，以前月漓在外游荡，你不喜，现在她想安定下来，考取功名，你还不喜，我想问问妻主，你到底要月漓要怎样做才可以？”

苏念看着顾怜生面容高亢，心里忍不住么么哒她的这位爹地了。

瞧这护犊子的模样，简直是帅呆了！

与此对比的是万湛黑沉的脸，那眼神妥妥的是想把苏念剜了。

苏念一脸委屈巴巴的冲顾怜生眨了眨眼，“爹爹，可能是我之前做的实在是太过了，现在忽然悔改，娘亲一时间接受不了，所以才生气。”

“好孩子，你放心，我相信你，不管你想要做什么，爹爹都支持你哈。”顾怜生心疼的摸了摸苏念的头。

苏念配合的温顺点头。

“咔嚓——”万湛手上寸把粗的木棍直接段成了两截。

“该？倒是该的好——”万湛用力的将手上断戟的木棍扔到了地上，声音又提了一个“高度”，“我万家世代单传皆从武，这小兔崽子不知道是想的哪一出，竟要弃武从文！这是在断老祖宗的传承！”

顾怜生眼睛睁大，偏过头看向苏念，“月漓，你娘亲说的是真的？你要从文？”

苏念用力的点了点头，神色笃定，“嗯嗯，真的...”

“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养的好孩子！”未待苏念说完，万湛一句话又嘟囔出。

顾怜生听到这话也股不得震惊了，他一双梨花的眼睛晕着闪闪的氤氲，声音哽咽沙哑，面容忧伤。

“妻主，你是在怪我？”

万湛袖中的拳头微握了一下，眼神有些恍惚，脸色也有些的紧张。

“怜生，你听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几个意思？”顾怜生抬手捂着自己的心脏，柳叶的眉梢趴趴着，“其实...我早就应该看出来的，我已上了年纪，面容早已不再，妻主厌恶也是情理之中。”

“不是怜生，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万湛面色急虑，双手不知所措的在身前左右摇晃，奈何，这一切...顾怜生已看不进去。

因为他自己已经下了定义。

苏念眨了眨眼，有些的愣逼。

乖乖，怎么感觉别别扭扭的呢？

“既然妻主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我走就是了，曾经恩爱，终究是我多想了...”

说到这，顾怜生十分不舍的拉起苏念的双手，眸色与她相对，“月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