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看透，在天使的荣光之下，是冰冷的法律和集权。”

“完美守序和正义，不过是他们用来统一的借口。”

“我选择了自由，不愿参加生灵涂炭的战斗，于是他们说我堕落了，他们说我背叛。”

“于是，我选择了堕落。”

“可你们还没看清这个道理，可怜的工具啊。”

天使们愣愣的看着这些莫甘娜。

骄傲的她们面对这些宛若黑魔法本源的恶魔，感到了恐惧。

下一刻，莫甘娜眼中闪出无比的杀意，冷漠的面孔变得狰狞，几乎嘶吼起来：“告诉我凯尔在哪儿？”

“否则，天使陨落！”

那凄厉的声音满是仇恨，那摄人的嘶吼仿若地狱的咆哮。

面对这些恐怖的恶魔。

这些高贵的天使感到无比的惊恐，天使长扯着嗓子喊道：“凯尔在……等等，什么凯尔？”

“我们不认识凯尔啊。”

“呵呵。”莫甘娜们露出森然的笑容，冰冷的紫眸满是疯狂之色，“身为天使，竟然不认识大天使长凯尔？”

“到现在还在嘴硬是么？”

“好！”

“好！”

莫甘娜们宛若癫狂，张开双臂，恐怖的黑魔法能量在她们身上奔涌翻滚，宛若紫色的火焰。

那残破的翅膀同样张开，虽然残破，却散发着一种令人恐惧的威势。

下一刻。

“感受黑暗。”

“感受我的痛苦。”

“欢迎来到，无序地狱！”

“天使，这次由我来审判你们！”

紫黑色的黑魔法能量爆炸开来，化作一团团庞大的紫色迷雾，铺满天空。

那是纯正的黑魔法。

无序，混乱，邪恶，冰冷，黑暗。

这一刻，那些天使只感觉自己陷入沼泽，那高贵的天使之火无论如何催发，都无法融化这些冰冷的魔法。

相反，那些迷雾却饥渴的吞噬着她们的天使之火，甚至连她们的血液，她们的荣耀，她们的灵魂在这一刻都被吞噬。

天使是极致秩序之下诞生的生物，是秩序的维护者和执行者。

此时，这些黑魔法中的无序、混乱时刻冲击着她们的灵魂，宛若天敌一般折磨着她们的灵魂，吞噬着他们的生命和灵魂，吸收着他们的一切。

“啊！！！”

“地狱，从我脑子里滚出去！”

迷雾中，一些天使直接崩溃，捂着疼痛欲裂的脑袋疯狂叫喊，这是来自灵魂上的痛苦。

嘴角流下鲜血。

冷静的双眼变得通红而又疯狂，血泪涌出。

他们的脑海中，那充满荣光和神圣的天堂忽然变成彻骨的黑暗，焚尽的大地和冰冷死尸交叠在一起，无数生物惨遭天使之剑的屠杀，在天使之火之下化作灰烬。

那是极致的混乱和残暴！

“痛苦么？”

“这就受不了了么？”莫甘娜嘴角噙着一丝不屑，“这些画面，每时每刻都在我心中浮现。”

“难道你们忘了吗？这就是你们天使的战争，这就是你们天使的所作所为，为了所谓的规则和秩序去行使杀戮，结果造就的却只有混乱和无序。”

“你们连自己做过的事都无法承受么？”

“你们难道没想过，只要你们还在追求秩序和规则，就会有更多的混乱和无序出现么？”

“看来你们这些天使，跟我那可悲的姐姐一样，都没有认清这很简单的道理。”

莫甘娜看向自己的手掌。

惨白的手掌在阳光下无比耀眼，无比光明。

但手掌的背面，却是黑暗。

就好像混乱和规则，秩序和无序，永远都是同时出现的那样。

“认清这个道理吧。”

“抛弃那该死的秩序和荣耀，放弃那无谓的追求，随我堕落，成为自由的恶魔。”

莫甘娜低声默念，这是来自恶魔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