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叹息了口气，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的白炽灯。

“我们家本来就穷，去年又遭了水灾，家和田地都被洪水淹没了，我还有弟弟和妹妹，家里要养四口人，实在是没米下锅了。当时就有人找到我爸爸，说要把我卖了来换钱………”

“所以你父母就把你卖到这里来了？”

“总比一家人活活饿死好吧，水灾之后我们什么都没有，爸爸也失去了工作，没有钱的话，什么都买不到。”

“但，但是我记得………去年的水灾………应该是发了一大笔赈灾款的啊？”

天子毕竟是天子，虽然被宦官架空，但是这些事情她也是有所了解的，毕竟现在可不是当年，从网络和电视上，天子也能够看到水灾的情况。去年的水灾的确非常严重，因此那些宦官跟她说要发一大笔钱去赈灾的时候，天子也就同意了。

“赈灾款？”

听到天子的询问，少女嗤笑了一声。

“那些腐败的官员，怎么可能把赈灾款给我们？对于他们来说，我们都死了就最好了，他们就可以把那些赈灾款全部都吞没了。虽然在水灾之后，的确有发放赈灾款这么一回事。但是其中的过程可是无比复杂，我的父亲最初就申请了赈灾款，结果最后拖了两个月，才拿到了十块钱。反倒是那些大企业和大财主们的‘赔偿’到的挺快，几天他们就拿到了。”

“…………………”

面对这个答案，天子目瞪口呆，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在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轻声询问道。

“那，那么在这里，究竟是要我们做什么呢？”

“我不是说了吗？供人取乐用的。”

少女面上浮现出了轻蔑的笑容，非常亲切的对天子“解释”起来。

“我们在这里就是小猫小狗一类的宠物，向那些大人献媚，然后换取食物和衣服。”

“献媚？”

听到这个词，天子愣了愣神，而少女则撇撇嘴巴。

“总而言之，你别把自己再当做人，就当做是玩具好了。那些大人心情好的时候会让你给他们唱歌跳舞，或者表演节目。心情不好了就拿鞭子抽你或者玩一些过分的把戏，你看那个女孩………”

一面说着，少女一面抬起下巴，冲着她旁边不远处躺在那里的女孩点了点头。那个女孩有着一头杂乱的黑发，整个人双眼无神，肤色苍白，看起来就好像要死了一样。

“你过去看看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