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陷阱(1 / 1)

作品:《重生后,手撕渣男的一百种方法

回王帐的路上,周清韵一言不发,面纱下的绝美容颜上,是冷漠的表情。

忧国的游牧民族,过习惯了迁徙奔波的生活,想要让他们像南阳民众那样安稳度日,恐怕不是他们心中所愿。

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生活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改变的。

回到帐子里,早就已经生好了炭火,几个婢女围坐在炭火盆前,见她进来之后,忙起身迎着。

“贵人,今儿出去,可真冷着你了吧?”婢女问着,将她身上沾着雪的披风拿下来,挂在了架子上。

一条毛绒绒的毯子,暖烘烘的围在了她身上,这毯子是烤暖和的。

“二皇子没为难贵人吧?”婢女小声的问着。

“没有。”周清韵回了一声,接过婢女递过来的温酒,仰头喝了两口。

“我有些困,想要歇息一会儿,你们两个就留在这里烤火吧,要是累了,也可以在床榻上歇息会儿的。”周清韵声音温柔的说着,她待身边的侍女们总是很好。

“我们不累贵人,我们在这里陪着你。”婢女齐声应着。

周清韵只笑着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转身便躺在了床榻上。

哪里睡得着?她手里握着夜钰寒送她的哨子,虽然闭着眼睛,却压根没有睡衣。

如此,一晃,便到了晚上。

周清韵的帐子里,忽然传来了两声惊叫,顿时火光烛光亮起,惊动了四周,几声马叫,更是让气氛紧张了起来。

呼延北月从王帐里跑出来,衣服都未穿戴整齐,便急匆匆的冲到了周清韵的帐子里。

掀开帘子一看,只见周清韵脖子上被刀划伤,她的肩膀上落着一只黑色的乌鸦,火盆翻倒在地上,万俟影就站在她的身边,手中的剑还未收回去,剑刃上沾着刺眼的猩红,而他的另外一只手,伸出去就要扯周清韵的面纱,被周清韵用染血的双手死死的抓住。

“你干什么?”周清韵见呼延北月进来,当即就故作惊慌,松开万俟影的手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然后坐在了床榻之上。

只从那双露出来的眼睛里去看,只有无措和恐慌,她不向任何人求救,就无助的坐在那里,支离破碎的感觉是那样的强烈,仿佛旁边的人喘一口大气,都能将她弄碎。

她就只是冲着万俟影问了那么一声,再无后话。

“万俟影,你深夜闯到这里来,你是要干什么?”呼延北月嗜血般猩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看。

呼延北月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他手中的剑夺过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她是南阳的公主,明天就要面见我父王了,你今天闹了这样一出,现在惊动了所有人,你让我怎么处理?”

“她根本就不是朝阳公主,她是假扮的,她是南阳的镇国大将军周毅的嫡女周清韵,她来这里,是要破坏和北凉的联姻,她居心叵测。”即便是剑就在脖子上,冰冷的剑刃已然挨着皮肤,万俟影也不卑不亢的说着。

“你怎么能证明她不是朝阳公主?”呼延北月问着,他打从心底里,既不相信周清韵,也不相信万俟影。

只不过周清韵只身一人,身后没有任何后盾和仰仗,比起带着一队人马,驻扎在王帐附近的万俟影来说,更容易让人相信些罢了。

“她肩膀上的那只乌鸦,就是她用来和外界联系的,我在南阳太子府曾见过朝阳公主和周清韵,她到底是谁,只需要摘下面纱让我看一眼,我就知道。”万俟影一双阴狠的眸子盯着周清韵,声音坚定冰冷。

他说的如此笃定,呼延北月心生疑虑的看向周清韵。

却见她缓缓的站起来,战战兢兢的将乌鸦送到了呼延北月的手里,仍旧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任由呼延北月检查。

他转身把乌鸦交给了身后的下属。

下属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异常,朝呼延北月汇报着:“二皇,就是一只极其普通的乌鸦。”

“万俟影,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呼延北月冷声质问。

“不可能,我刚才明明听见了她吹口哨声,还有与人交谈的声音,我这才冲进来的。

周清韵,你敢吹哨子吗?”万俟影目光锁定在她挂在胸前的哨子,反问一声。

周清韵丝毫不慌,按照他说的做,拿起哨子,吹的却是送走雄鹰的那一端,吹完之后,没有任何反应,下属手上的乌鸦也是不为所动,甚至叫都不叫一声。

“怎么可能?”万俟影不可置信道。

“我知道你是陈子墨的侍卫,你有你自己的使命,可是为了一己私利,就想要挑起两国战争,在这样天寒地冻的时节,我死亡的消息传回了南阳,对忧国有什么好处?

是你的太子殿下,想要看到忧国和南阳鹬蚌相争,他从中得利吧?明明知道现在是忧国战斗力最薄弱的时候,还让你来杀我,他居心何在?”

周清韵质问着,一双冷眸射向万俟影,眼中挑衅和坚毅并存,她今天势必是要除了万俟影,永绝后患。

“你血口喷人。”万俟影无力辩解,现在的情况对他很不利。

“就只有这五个字吗?你若是真的问心无愧,你自然有诸多理由跟二皇子解释,你带着一队人马驻扎在王帐里,确定是为了帮助二皇子,而不是要和大皇子来一个里应外合?

我一直都好奇,怎么二皇子的人总是找不到大皇子的行踪,要不是有人传递消息出去,怎么可能无迹可查?你确定我是在血口喷人,而不是发现了你们的计划吗?”

周清韵冰冷的声音,灌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呼延北月眼眸沉了沉,剑逼近了万俟影,剑刃已然刺破了他的皮肤,沾染上了鲜红。

“你敢摘下你的面纱,让我看看你的脸吗?”万俟影并不着急于解释,而是问着周清韵。

“摘就摘,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二皇子。”周清韵充满杀意的眼神,在看向呼延北月时,忽地放柔和了许多。

“二皇子,她真的是周清韵,我不会认错,你与太子殿下通信许久,不可因为这个女人的挑拨离间,就坏了事情。”

万俟影看呼延北月对周清韵纵容过度,心下开始慌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