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一方通行看起来也愈发狼狈，身上的伤痕逐渐累加，已经开始让他变得虚弱。</p>

伤痛和疲惫&mdash;&mdash;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p>

他的眼前，永远都有两个身影在游走，伺机而动。就如同不知疲倦的机器，永远都精准而高效。</p>

一方通行不能判断究竟哪个才是凌星夜本人，也不知道这些傀儡是不是魍魉。</p>

在拥有"矢量操作"的一方通行看来，这个世界都是自我为中心的，可以简单地分为"自己"和"其他"两部分。</p>

由于能够把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在外。所以一方通行不像正常人那样，对外界那么关注。</p>

这导致了一方通行分辨不出，冲向自己的究竟是替身傀儡，还是凌星夜或者魍魉。于是只能集中精力，应对每一次攻击。</p>

当胸前再次被冲击到，一方通行踉跄着后退。</p>

抬起头时，双眼充满了血丝。</p>

"这不对！"</p>

堂堂一方通行，竟然像是猫戏老鼠一样被对方戏耍着，一点一点地削弱，然后落败！</p>

一方通行也不是输不起的人，但是他不能接受像这样被人戏耍玩弄直到失败。</p>

身为强者的尊严让他无法接受如此屈辱。</p>

"别给我玩这种把戏了！出来堂堂正正地打一场啊！"一方通行大声吼道。</p>

听起来像是穷途末路的败犬哀嚎，但凌星夜知道，这是一方通行真正认了自己的实力的体现。</p>

"但是可惜..."凌星夜暗道，"我只能用这种方法跟你战斗。"</p>

所以凌星夜只有继续沉默着，忍受着身体和精神上的伤痛，残忍甚至无情地继续自己地战术。</p>

"啊..."一方通行突然放弃了似的长叹一口气。</p>

他突然开启了全反射，将身边所有矢量全部弹开。</p>

紧接着，理所当然的，一方通行被身边的丝线狠狠切中！</p>

鲜血飞溅之中，这些丝线也被他统统扯断。</p>

一方闭上眼睛，迫使自己无视凌星夜的"表演"，重新集中精神。</p>

然后，他做了一件已经很久没有做过的事情&mdash;&mdash;开始主动挖掘自己地超能力的潜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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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更深处，更深处探索...</p>

无论是能力开发，还是其他事情也好，一方通行深知&mdash;&mdash;当层次提升到某个极限之后，前方将寸步难行。</p>

在那之后，量变未必还可以引发质变。</p>

所以进一步开发自己的能力这种事情，一方通行已经很久都没有主动做过了。</p>

因为他不需要，也没有意义。</p>

但是现在，为了对抗面前的经营哦，一方通行终于开始认真发动自己地超能力。</p>

"矢量操作"，据说可以操控一切"矢量"的神奇能力。</p>

在一方通行手中，这项能力就是无往而不利的强大武器。</p>

比如最简单的...</p>

一方通行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动作。但是他身边的空气却突然爆炸开来。</p>

纷乱无序的气流四处流窜。</p>

同时，他脚下的地面也突然崩碎，刚才还相对保持完整的路面破碎成一块块巴掌大小的碎片，紧接着又进一步细化。并且很快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磨成粉末！</p>

一方身边的一切都在崩坏，所有物质都被分解。</p>

凌星夜的丝线在靠近的瞬间，也被分解成分子状态，进而丧失全部威力。</p>

但是...还不够！</p>

一方通行的大脑高速运转，他调动自己的全部计算力，继续深化自己的能力。</p>

分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