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莉斯特勉强接受了超人的心灵鸡汤。

在她有限的20年记忆中，确实只有和迦勒底职员打交道的经历，因此在旁人说她阅历不足的时候，希莉斯特无疑是赞同的。

事实不容反驳，这也是她为什么愿意听从医生的指示离开迦勒底的原因。

过去的希莉斯特从未生出过离开迦勒底的念头，并非对外界毫无向往，而是觉得迦勒底中有那么多优秀的魔术师和科学家，能从他们那里获取的知识几乎看不到尽头。

她也喜欢迦勒底对知识的渴求，即便达芬奇亲对老所长一些越线的研究项目颇有微词，也不影响希莉斯特沉浸于学术氛围之中。

魔术的道路没有尽头，科学侧永远有新的发现，而两者结合则会诞生更加多元的课题。

只不过迦勒底现在从研究所转变成了战略机构，所以希莉斯特也必须为了修复人理而走上属于自己的战场。

那么理所当然的，等到一切恢复原状，她也会重新回到迦勒底，继续过自己从前的平静生活。

日常不会有任何改变，也不需要有什么新鲜感，在中央管制室爆炸之后，希莉斯特就坚信平稳才是生活应该有的姿态。

但在超人笃定地说出她缺少一些人生经历的时候，希莉斯特忽然隐约发现，似乎有另一条路正在向她展开。

不过这点触动还远远无法打动希莉斯特冷酷的心性，不过瞬息之间，她就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节奏，放弃揣测眼前两名超级英雄之间的眼神官司，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自己的新课题上。

——暂时命名为《魔术对超能力者低能耗下的辅助应用》，后续再酌情加上对魔力测试或者实战数据记录好了。

一号实验体的基础数据已经记录完整，可惜医生说在外面不能对不熟悉的人随便抽血，这种行为既失礼又容易引发别人的敌意，因此希莉斯特只能先按下心中的蠢蠢欲动。

或许……等他们熟悉之后可以征得对方同意再采集血样？

可惜，将来这个词代表着未知数，对一号实验体的探索只能暂时告一段落，后续的数据分析也没法在这种简陋条件下进行。

遗憾的情绪并未持续太久，希莉斯特一脸期盼的看向超人，试图发展新的实验对象：“那么你要不要也来做个测试？”

“呃……”克拉克没想到自己也会成为法师的目标，下意识地就想拒绝，“我和魔法的相性不太好……”

巴里倒是很希望自己能够多一个难兄难弟，但他对超人每次接触魔法后产生的事故有很大的心理阴影，因此选择了帮超人一把：“蓝大个的魔抗是负数，因为经常被魔法控制，所以我们一般不让他接触神秘侧的力量。”

希莉斯特再一次感受到了迦勒底和外部世界的差异：“讳疾忌医是不对的，至少要先找出原因才能更好地抵御魔术带来的影响。”

“那个……”克拉克继续试图转移话题，他一点都不想沦为魔法实验的小白鼠，“我发现你好像一直把魔法称作魔术，是迦勒底特有的说法吗？”

“不，只是传统魔术师的习惯分类而已。”希莉斯特完全不介意超人的回避，谁都不希望自己身上存在一个太过明显的弱点，只要做好思想工作超人总会配合的。

“现代魔术师将科技能够做到的叫做魔术，科技做不到的归为魔法。不过因为不受魔术协会控制的魔术师越来越多，所以大概也会有一些魔术师会声称自己使用的是魔法吧。”

法师还有协会？黑暗正义联盟好像从来没提过，布鲁斯知道这个吗？

不过问题还是要一个一个解决，魔术协会听上去就很复杂，可以放在最后问。“照这么说，随着科技发展，魔法的范围会逐渐缩小？”

希莉斯特点点头：“对，美国人似乎喜欢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其实也不算错，随着科技发展，神秘消退的速度很快，或许总有一天魔法会完全消失，那么魔术也就没什么存在意义了。”

美国的科技确实发达，但踏上这片土地的希莉斯特却能很清晰地感受到神秘的存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大半美国人仍然信仰神秘，甚至将科技也当做魔法，才没有导致神秘的消退。

这对希莉斯特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代表着她在迦勒底之外也能自由使用魔术。

巴里有些好奇，“受魔术协会控制的话规矩会比较多？”

“没有这回事。”希莉斯特不确定是否有必要和他们解释迦勒底与魔术协会的关系，但既然蝙蝠侠也有认识的魔术师，那么即使自己不说，他们也能从其他途径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