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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捐款(1 / 1)

作品:《衣锦大明

周源秒懂啊,这是要钱了呀,他拉了拉主簿的衣袖,两人悄悄摸摸地跟在老县令的后面。

大堂的后方便是一处厢房,老县令带着林白进去以后,便正儿八经的问道:“你那些话都是真的。”

林白连连点头,“大人,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偷钱的吗?不过一百几十个铜板罢了,在我们家根本算不得什么,连下人一个月的工钱都不止这么多呢,你说我偷钱干什么呢?”

摸着下巴,老县令嘿嘿一笑,那可不一定啊,有些公子哥他就有这些破习惯,“你刚刚说你是林家的老二?”

林白点点头。

林家在虞城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是经商人家,和周家有的一拼,不过一直以来与府衙却没什么联系,不像周亮已经和他搅在一起,如今这财神把林白送上门来,老县令怎么会放过呢?

他轻轻一笑,慈眉善目的道:“你也看见了,刚刚那些场面,那老头一口咬定你偷钱了,证据确凿,这案子不好断呀。”

林白疑惑不解,“这案子虽有证据但也有疑点,总得查清楚吧,不能够冤枉好人了。”

草草结案,未免也太莽撞了。

老县令撇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啊?证据确凿就可以定案了,林白你说你是林家人,怎么着,你林家对虞城也是有所贡献的,这次洪水泛滥你林家帮了不少忙,本官也不能把你关进大牢里面呀。”

似乎有些为难,老县令纠结的道:“这样吧,大牢刚刚被火烧了,如今正需要银两去修缮,要不然你们林家捐点银子,本官就给你走个过程。”

林白愣住了,傻傻的看着老县令。

只见这老头面上正气凛然,那一双眼睛却带着邪气,嘴角也微微翘着。

他明白了啊,这是想办法捞他们林家的钱了,他们林家的家训便是不和官府搅成一团,林白要是开了这个头以后,便是被老县令掐头掐尾!

眼神一紧,青年立刻摇头,“县令大人,还请您将这件事情查清楚,还小人一个公道。”

“唉呀,你放心吧,本官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的一切,先让林家将大牢修缮的钱送过来,这也是为了百姓着想啊,您说那些犯人如今关在大牢里面,刚着过火呀,连木头都被烧坏了,万一越狱怎么办?”

“他们要是出来了,一个个穷凶极恶之辈,吓到了百姓、伤到了百姓也不好,你林家若是愿意做这个善事自然再好不过了,林白你怎么说呢。”老县令笑眯眯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了,就看林白要不要这么做了。

咬咬牙林白下决心的,“大人,大牢修善之事,自然有朝廷会播下银两,我这个案子疑点重重,如何能够断案呢?我是不会认罪的。”

不认罪,好啊,有骨气!老县令呵呵一笑,只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看着林白眼中皆是同情,这小家伙活得不够世俗。

案子在府衙之中是定下还是再审,由他说了算,而不是证据不证据的,“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出去吧。”

厢房门一打开只见周源和主簿站在外面,老县令心脏猛的一跳,只瞪着周源,冷声道:“两个人站着干嘛呢!”

主簿道:“见大人将犯人带到这里来,有些好奇便跟了过来。”

他说话颇为婉转,周源就比较直接了,“县令大人是想要将林家这一条财路也拾掇起来吧。”

“周源!”老县令恼羞成怒吼了一句。

周源满不在乎。

“怎么哪都有你这种讨厌的人,本官想要干什么与你何干,堂前的案子与你也没有任何关系,有老师爷记录便可以了,你直接回家吧。”

一拂袖子,老县令往前走,步伐快速,似乎要将后面的这一群人全部都甩开。

跪在大堂之下,王老五喘喘不安,也不知道县令大人把那林白叫去后堂有什么事情。

看那小少爷富贵相难不成是要贿赂老县令,将罪名反推在他的身上,完了!王老五抠着自己的手指头,此时只见老县令从后方走了进来。

清了清嗓子,老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坚定的声音传在大堂之中,“好了,这个案子已经定了。”

林白跪在那里腰杆挺直,如一棵苍松,任凭你东南西北风如何吹不会曲折。

老县令特意停顿,看着林白,见他高抬下巴,一副不愿屈服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个案子便是由林白………

“大人,虽然王老五说出钱袋里有一百三十个个铜板,但还有其他的疑点,为何要如此匆匆定案呢?”周源叫一声站了出来,与这大堂之上格外的突兀。

老县令眉头皱了起来,这人非要和自己对着干是不是。

“证据确凿,还要什么证据啊?”

“自然是人证,断案人证物证都要,才能下结论,大人只有物证,没有人证,为何不能说是这老头非得把钱塞到林白手中的呢?”

这反转!

林白猛地抬头惊讶地看着说话之人,只见这人一脸坚毅,双目清明。

王老五傻眼了,还有这种操作,他立刻哀嚎道:“大人,这是在冤枉人呀,小老儿一辈子勤勤恳恳老老实实,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大人您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呀。”

“这钱袋怎么会是小人塞到他手上去呢?那不就没事找事了吗?再说了小老儿平民一个,如何敢和这些有钱人家作对,大人您一定要为下为小人做主呀。”

老县令眉头死死地皱着,“周源,你看王老五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是胆子小的老实之辈,一个朴素淳朴之人,你说他能做出诬陷人的事么。”

“但是定案确实需要人证和物证。”周源咬住这一点。

“如果只有物证,那岂不是以后想要诬陷谁就可以诬陷谁了,比如说我与你有仇,我将我家的鸡放到你家去,到时再拉着他见官说是你偷了我家的鸡,如此便能够定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