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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真相(1 / 2)

作品:《天炁学院

吕嘲风是真的被惊到了,听兰雨蝶的话说,自己的大哥是太子殿下?那自己是谁?她一直叫的“三哥”难道是三皇子的意思?

当年我吕嘲风还有兄弟姐妹的时候,年纪排行的确是排第三,就好像“嘲风”正是龙之九子中的老三,但是我什么时候当上皇子了?我怎么不知道!

吕嘲风看向一旁还在秀大长腿的兰雨蝶,这小妮子没有骗他的理由,如果她说的是真话,那么很多疑点就可以说清楚了。

首先是太子和吕嘲风这个三皇子之间的事,对于平江侯这么一个小侯爷来说,他如果在太子麾下,那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兵。但是她的女儿和三皇子两厢爱恋,如果将来三皇子继位,那他们一家可是很可能贵为国丈的。

而且也可以看出来,吕嘲风的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手段非凡,夺嫡之战凶险异常,稍不注意就是粉身碎骨,平江侯敢押宝在三皇子身上,就代表在能力上,三皇子应该是强于太子的,否则他根本没有能力和太子这位嫡长子争位。

把目光放回平江侯身上,如果吕嘲风是这位三皇子,他绝不会把这件事声张出去,反而会让平江侯继续呆在太子那边,一来帮吕嘲风盗取一些情报,二来还能试图暗中策反一部分太子那边的势力。所以对吕嘲风这位三皇子来说,平江侯暂时留在太子那边,利大于弊。

但是问题来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太子知道平江侯的女儿和自己的皇弟关系匪浅,那他还会相信平江侯吗?甚至反过来用平江侯威胁兰雨蝶都有可能!比如威胁兰雨蝶给吕嘲风下毒,否则杀了平江侯全家之类的。

所以对吕嘲风和平江侯两人来说,兰雨蝶的存在变成了烫手山芋,也就是说,兰雨蝶必须“死去”,才能让计划顺利进行。

但是平江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去死,三皇子更不可能让自己的爱人死去,所以就有了兰雨蝶“死去”和后来的“冥婚”一事。

兰雨蝶早夭?别说笑了,那是三皇子和平江侯做的一出戏,包括后面的冥婚也是一样,兰雨蝶根本没有死,只是暂时被藏起来了,而且平江侯这么大张旗鼓地进行“冥婚”,就是为了让其他人相信这一点。

吕嘲风当然不是胡猜的,因为只有“兰雨蝶未死”这个假设成立,才能解释清楚兰雨蝶闺房中的种种布置,虽然很多装饰都变成了白色,但是并没有其他大的改动,更别提挽联白绫之类的,分明就是方便整理和居住,这样整个房间虽然看起来有些像吊丧,但是其实只是相当于换了一个颜色的家具而已。

因为平江侯不允许自己的女儿还没死就要办葬礼,三皇子更不会允许自己的爱人受到这种赤裸裸的羞辱。所以才选择了这么一个“看起来像,但其实不是”的折中办法。

那么,举行冥婚的人究竟是谁呢?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就是那名小牧童,还有被平江侯派人推下水的,小牧童的爱人,他们只是这个计划中的牺牲品而已。

为什么小牧童死后化作厉鬼,让平江侯全家偿命?因为他并不是和他的爱人一样稀里糊涂死去的,他知道了这一系列的计划,心中才有如此大的怨气,才最终形成了如此强大的厉鬼!

自己和爱人有什么错?但是却平白无故成了皇子夺嫡斗争中的牺牲品!这就叫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吕嘲风懒得谈论这其中的对错,不同人都有不同的立场,没什么对错之分是经得起私念的诱导的。

生命之间本就有高低贵贱之分,如果没有,那么人们又为什么要努力向上爬呢?在那些身居高位的人眼中,底层百姓的眼界和见识,说不定真的不比蝼蚁强上太多。

如果有一天,一只蝼蚁修炼成妖,来找你复仇,说你杀了他的全家,那么你在死在它手里之前,是否会感觉冤枉呢?因为你在心里,就没有把地上的蝼蚁当回事啊……

“三哥,你在想什么啊?”吕嘲风坐在床边,感觉两支玉藕一样的双臂环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还有两处肉肉的东西贴在背后。

“没事,小蝶,谢谢你!”吕嘲风笑了笑,笑得很温柔,这是他之前的脸做不出来的表情。

“嗯?怎么了?”

“结束了,小蝶,嘲风这就去给你出气。”吕嘲风站起身来,看向床对面的梳妆台,上面挂着的,是一面明晃晃的铜镜。吕嘲风看着那面铜镜,露出了诡异的笑脸。

他回忆起来了进入游戏时,听到的学院提示。当然,就算忘了也无妨,反正还能看。

铜鸡流血,纸人睁眼。每到午夜,总有凄厉的笛声响起,那是牧童曾经放牧时所吹奏的小调,但是却是反过来的。

铜鸡流血,铜鸡怎么可能流血呢?流血的是铜镜中倒映的的“鸡”才对,而且那并不是真正的鸡,而是兰雨蝶身上,绣着锦鸡的亵衣。然而,亵衣是不会流血的,那么流血的是什么呢?

“开!”吕嘲风一指探出,点在铜镜正中央,镜面如同水面一样泛起阵阵涟漪,让吕嘲风周围的一切场景都如同玻璃一样破碎开来。

吕嘲风睁开双眼,他仍然还是在那月光之下的闺房中,怀里仍然是那冰冷的少女,但是少女已经慢慢褪下了身上的旗袍,只留在身上一件洁白的锦鸡图案亵衣。

兰雨蝶终究还是离开了人世,但是也许是冥冥中的一股力量,让她的身体保留了一份残存的记忆,留在这里,等着她心上人的到来。

本来应该是很凄美的故事,但是吕嘲风有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段故事里总是穿插着两个人在床上的片段,这一段完全不凄美好不好?

吕嘲风看向窗外的月光,将兰雨蝶的身体拦腰抱起,让少女端坐在床边,就好像一个活着的大家闺秀一样。

亵衣上的锦鸡倒映在铜镜正中央,好像染上了暗金色的光晕。

吕嘲风咬破自己的左手中指,屈指一弹,一缕鲜血溅在白色的亵衣上,只见那滴鲜血在亵衣上晕开,好似一滴红墨水滴入清澈的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