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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解释(1 / 3)

作品:《小医师出门捡了个师弟

岑肖渌闷闷地“哦”了声,原是拿了,但没给他。他推门便想出去。

“哦?”昌涯对岑肖渌这声“哦”很是不能理解,你问蜜饯不是想要解释一下吗,就一声“哦”便没了?

岑肖渌的行动告诉昌涯,他并没想解释什么,打开门,丝毫没停留地回了他的屋子。

昌涯一口气吊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情绪也是在短短时间内几经波折,刚刚还在为岑肖渌半夜送药的行迹而动容,这一下又被他若不经心的一声“哦”哽到说不出话。

一直到昌涯侧卧着躺到床上时,他心里这口气也还没顺过来,鼓着脸硬生生闭上了眼睛。

……

因为岑肖渌尚有伤在身,昌甫敛也刚好趁此暂时封闭定榷一个月,期间不再收取询灵信,这段时间便可用来休整。昌涯被吩咐把门口定榷前所挂的询灵条目撤了,换了另一块板子,上书“定榷已关,一月后方可重新投递”。

因昌甫敛略懂一些浅显的医术,照看岑肖渌的要务,包括换药,饮食,施针等都是昌甫敛亲自接手的,昌涯在旁看着也插不上手,他能帮岑肖渌做的便是每日给他按时煎药。

其实昌涯心里还不是很顺畅,尤其看到爷爷对岑肖渌如此无微不至的关照后,便更不痛快了,要知道,以前家里只有他一个小孩,爷爷的所有关爱都是对他的,但现在多了个小孩,都分走了爷爷的关爱,最近爷爷也都没有再给他检查功课了。

虽然他现在不太看得上岑肖渌,但该给他按时按量煎的药还是要煎给他喝的,要不不就白瞎了他费老大劲把他给背回家了嘛。

岑肖渌的身体也一天一天的好了起来,之前他虽也能下床,但昌甫敛大多数时间还是让他躺在床上静养,这样有利于伤情的恢复,这天,他便能真正下床了。

昌涯这个年纪正是赖床的时候,但他每天早早在天微明时便起来了,早上还要背书,不然会被爷爷打板子。

昌涯在院子里打井水洗完脸后,还特意对着水面照了照,他拿手触碰了下额头,伤口处的结痂已经脱落了,露出了底下新长出的皮肤,那一小块比周围颜色略浅,不过不仔细看也不大看得出来。他对着水中自己的倒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很好,没破相,这岑肖渌给的伤药还挺管用的。

等到昌涯傻乐着转身时冷不防对上了幽魂一样站在他背后盯着他的岑肖渌,差点没吓得“啊!”一声大叫出来。

他惊魂甫定地拍了拍胸口,没好气地说道:“你干嘛站我身后不出声吓人?”

“我……”岑肖渌正欲解释,昌涯又后知后觉地“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睁大了眼睛,上前绕着岑肖渌转着圈上下打量了好几遍,最后停在了他面前,不敢置信地发出了感慨。

“你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岑肖渌被昌涯打量地实在是不自在,默默偏了些头,和他错开了视线,说:“我好好的,怎么会变。”

确实是变了,只不过不是人变了,是整个人的气质变了。昌涯初初见他时,容貌还不可辨,等到他洗净脸时直觉这人面相有种冰冷不近人情之感,如今站他面前的岑肖渌换上了一身他买的新衣裳,头发用一根独特的黑边在光下还微微泛着耀眼的金色的宽发带束了起来,身姿挺拔,竟隐隐比他高出半个头,面上病态的虚弱也褪去了,整个人祛除了十分的凌厉多了八分公子气。

昌涯收回了在他身上放肆打量的目光,不免得意道:“我的眼光真准,这身很称你。”

昌涯话语里明晃晃的是在夸自己,可岑肖渌倒还是被他说的不好意思,拂袖转过了身,丢下了一句话:“师父让我过来喊你吃饭。”

昌涯还是第一次见岑肖渌这种姿态,不免觉得很是新奇,他匆匆把盆里的水泼到了一边,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