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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牛头马面十一(2 / 2)

作品:《小医师出门捡了个师弟

昌涯缩在岑肖渌背后暗恨恨咬牙,两人明明同岁却拿他年龄说事,很没有面子的好吗。他算是看错这师弟的能耐了,竟然认识这儿的绿凝姐姐,瞧着对这地也不陌生。

“快些散了,小心妈妈过来打你们的屁股。”还是绿凝出声管用,姐儿们总算散了。

“你们跟我来。”绿凝在前方带路领着二人到了二楼内里一处房门外站定,“章则就在里面,我已通知烟映先行出来了,你们进去即可。”

“麻烦绿凝姐姐了。”岑肖渌对着绿凝拱了下手。

“无事。”

绿凝走后,昌涯拉了拉岑肖渌,质问道:“你怎么会认识绿凝姐姐的,你不会背着我偷偷来过这儿吧?”昌涯一脸怀疑,还有那帕子,怕不是两人的信物。

“我天天与你同进同出,你不带我过来这里我怎么有机会过来,别想多了。”岑肖渌否决,“我们先进去吧,正事要紧,别耽误了时间。”

这件事就被岑肖渌如此岔了过去,推开房门,章则衣裳大敞,头发散乱地倒于床帏间,脸上两坨红晕,眼神迷离,看样子是喝大了。

昌涯一马当先上前推了两下章则,章则不耐烦地嘟哝了两声,拍开了昌涯的手。

“章则。”

“嗯?”章则勉力睁大眼睛定睛看了会儿昌涯,突然他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撑起了身子勾住昌涯的脖子一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

“宝贝,亲一个……”章则黏糊糊地凑在昌涯脖子边要去撕扯他的衣服,一股浓重的酒气熏地昌涯差点窒息,他尚未挣动就被章则强行箍住了双手双脚,沉重的身躯压得他动弹不得。

“岑,岑肖渌。”昌涯憋着气喊道。

岑肖渌抓住了章则后脖衣襟,使力后扯,想把他拽离昌涯,哪知章则看着虚的不行,却有十足的力气反抗。章则的动作越发肆无忌惮,眼见着手就要往昌涯胸口里伸,岑肖渌目光一暗,一手拽住章则的头发,一手扣住他的下巴下了狠劲往后一掰,手起掌落重击了后颈,章则摔在了地上头歪倒到一边不动弹了。

昌涯拢着衣襟坐了起来,看着地上章则那死狗样,忐忑问道:“他没事吧?”

岑肖渌错开视线,冷冷开口:“只是晕过去了。你没事吧?”目光扫过昌涯尚未合拢的领口,有红印浮于其上。

昌涯整好衣襟,抓了抓头发:“无事,我大意了。”

看章则这样一时半会似乎也醒不过来,昌涯问道:“他如今晕过去了,也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等着吧。”岑肖渌巡视了一圈屋内,站到了窗边,伸手推开了窗,清醒的空气荡进屋内,吹散了一室靡靡之气。

昌涯揉了下胳膊,刚章则抓他抓得很,他估摸着该淤青了,现下无所事事,岑肖渌也不和他说话,他下了床,绕过地上躺的那位,好奇地看着这室内的摆设装饰。雀园春内供客人享乐的客房自有等级之分,而章则所处的这间明显是上等的,转过屏风后方是卧榻,外间布置着矮几,围有一圈蒲团,可供四五人饮酒作乐,靠窗置有一榻,上面散乱着衣袍,整间房裹在纱里,随处可见轻薄透粉的纱帘,室内还盈有一股甜蜜的香味,极易叫人沉醉。

穿过屏案,昌涯注意到一件轻薄的姑娘家的里衣搭在榻的扶手上垂落到了地上,其上有毛笔画的梅花,泅染开了,还写有字。昌涯好奇地拾起衣服,仔细一瞧上头竟然是有人做了一首诗。他略过后眉头蹙了起来,不确定地喊了声。

“岑肖渌。”

岑肖渌闻声从内室转过屏风来到昌涯身边,问道:“怎么了?”

昌涯拿着衣服递给了岑肖渌:“你看这,可是遗书者的笔迹?”

岑肖渌接过后神色便变了,他拿出随身带的遗书两相对比了番:“字迹一样。”

两人均沉默了,难不成这遗书是章则写的,那谋害鹿启峰的人……

“且慢。”昌涯开口,“看着台上杯盏不少,这笔墨不定是何人留下的,须得问下曾在屋内的人。”

“烟映必定知晓。”岑肖渌听绿凝提过,章则此前只招了烟映一人陪同,“你留在这看着章则,我去找下绿凝姐姐。”岑肖渌叮嘱道,说完,他便拿着衣服出到门口,临推门时,他转身对昌涯叮嘱道,“你就在外间待着别进去,有事喊我。”

……

岑肖渌离去后,昌涯有些坐立不安,他看向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章则,心里难以置信,会是章则吗?

不久,岑肖渌回来了,同时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写于这衣服上的诗作确实出于章则之手。”

岑肖渌话音刚落,内室传来了物体碰撞声,章则靠在了床前脚踏上,揉着眉心痛苦地睁开了眼睛。

“你们谁啊?谁让你们进来的?烟映呢,把她给我找来。”看见两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房内,章则不客气地嚷道。

“你对这个可眼熟?”岑肖渌把遗书丢到了章则身上。他们原想着找章则侧面了解下与水清淩有关的事情,没曾想代笔鹿启峰写假遗书的竟是他,此事关系重大,须得向章则问个明白。

章则看清楚扔他身上的是何物后,如同见了鬼一样捻起那张纸就丢了出去,双手捧着脑袋,状似癫狂。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