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俏皮地眨了下眼睛，道：“我是不是夸张，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话落，楚瑜从锦榻上跳下来，将垂落在身前的长发甩到身后，道：“师兄这就回去准备，你等下记得亲自做了饭菜送到师兄那里去。”

“对了，我今天要吃杨公圆，糯米排骨，罗衰肉，鲢鱼豆腐，还有偎麻雀。”

安红袖嘴角抽了一抽，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楚瑜道：“对了，师兄我近日忙碌，体虚待补，你在给我弄两个药膳出来，不用太麻烦，弄个红枣花生烧兔肉，再弄个神仙粥就成。”

安红袖瞠目结舌，刚想问他吃不吃得完，楚瑜就已经牵着大白出去了……

帘子掀开又合上，安红袖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最终无语地抬手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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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亥时，阿箬端着安神汤从外头进来，见安红袖还在忙，笑着道：“姑娘，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

“嗯。”安红袖应了一声，手上动作却没停。

阿箬没再催促，转身拿着剪刀去修剪蜡烛。

等到安红袖将最后一笔勾勒好，这才松了口气，放下笔，伸了个懒腰。

“姑娘这是忙完了？”阿箬笑问。

“嗯。忙完了。”安红袖站起身来，走到桌边，打开盖子开始喝安神汤，想起什么来，看向阿箬问：“阿箬，你……要不要跟我学医？”

“啊？”阿箬闻言愣住。

安红袖抿了抿唇，道：“我是觉得，你挺有天赋的，可以学一学接生，日后，可能也用得着。”

阿箬茫然地眨了下眼睛。

安红袖拿着勺子搅了搅安神汤，轻轻笑了：“没事儿，我就是问问你，你不用这么着急回复我，你可以回去好好想一想。”

阿箬嘴角动了动，眼帘垂落，须臾，抬脚走过来。

“姑娘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了？”她顿了顿，眼眶红了几分：“姑娘，是打算离开京城了吗？”

“……”安红袖话语一噎，看着阿箬泛红的眼尾，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

冬夜寂静，窗外无风，只有雪花缓缓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