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落败于索菲更让巴卡尔不能接受的，是他对原初龙影居然也产生了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感觉，不是恐惧，也不是震惊，就是一种由心而出的尊崇。

他一生要强，与战为伴，即使面对第一使徒卡恩，要被撕裂了，他也从来没有过这种膜拜的感觉。

“卡恩并未对你出手，只是你脑子里的成千上万次对决演绎，每一次都以你的惨败而告终，他的强大并没有主动建立在屠杀生命上面。所以承认吧，你在发自内心的恐惧，就如同……”索菲顿了顿，看着满目疮痍的天界，叹道：

“就如同，天界人提起你的名字一样。”

巴卡尔龙眸冒火，浑身流血，但意外的没有反驳索菲的话，因为她说的完全正确。

他为人暴虐无道，但不是死鸭子嘴硬。

不过有一个疑问于脑海浮现，巴卡尔疑惑，他无法战胜，且恐惧卡恩这件事还好理解。

除了普雷，没有哪个家伙能与其交战而全身而退。

就算是战意毫不逊色于自己的征服者卡西利亚斯，那个如恶鬼一样的男人，在面对卡恩时挥出一剑，便羞愧退走。

可是，索菲怎么知道他在脑海中演绎过无数次与卡恩的战斗，她会读心么。

“夜林说的。”索菲耸了耸肩，具体来源好像是个笔记本。

“他是谁？”

夜林恰到好处的出现了，耀眼的风头都让索菲出完了，轮到他嘴炮收拾残余了，说道：“是我，我是从这里看到的你的想法。”

夜林挥手投影出一本古籍的样子，巴卡尔留在悬空城的日记本，记载了一道唤醒血脉的帝令，盖波加的召唤指令，以及许多龙族秘法，以及他内心的些许独白。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笔记本算是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