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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怀了暴君的崽

而如今……

温热的呼吸一下子落下来,男子嘴唇微动,温柔地将她吻住。姜幼萤被他按在墙壁上,轻轻“唔”了声。

“阿礼,阿礼——”

他咬着她的唇,吐息一点点逼近。

忽然,少女身子骨一软,整个人被这个吻折腾得失了力。姬礼一抬手,将她的身形稳稳当当抱住,便要朝床边走去。

小姑娘回过神,慌忙拍打他的胸膛。

“不可,阿礼,不可以。”

姬礼却当她是在害羞。

“朕、朕会负责的。唔……朕轻轻的,好不好?”

二人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这种事于姬礼、与姜幼萤而言,是未知的,更是青涩而美好的。

姜幼萤被他放在床榻上,他一抬手,将她的发钗拔下来。

青丝就这般垂落在身后,安静乖顺,迤逦了一片。

他就要低下身来。

姜幼萤面色潮红,慌忙将他再度推开,于一片迷茫之色中,她轻轻抬起右手。

右手手指处,一点莹绿之色,正是万分醒目。

姬礼一怔,看着她手上的尾戒:

“你还带着这玩意儿做什么?”

“我、我……”

姜幼萤支支吾吾,将尾戒又在姬礼眼前晃了晃,“今天一早才来的。”

少年身形一滞。

脑海中,还是她方才羞赧的场景:“阿礼,不可……”

恍然明白过来,他手指微微一蜷,只见对方稳稳当当地坐在床榻上,乌黑色的发丝垂落,扬起一张素净的小脸儿。

眸光婉婉,可那双乌眸,却是分外明亮。

少年握着拳头,硬生生将那悸动忍下。

姬礼虽然喜欢她,想与她亲近,迫不及待地想和她好,可他也不是红了眼的禽.兽。

先前他在花柳本上看到过,月事期间同.房,对姑娘的身子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叩了叩门。姬礼捏着拳转过头去,闷闷一声:“何事。”

殿门口,是肖德林的声音:“皇上,荀南王来了。”

“让他滚。”

“……”

这立后的圣旨刚一下来,荀南王就要求见他。

姬礼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对方这是何意。

他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三年前自己执意要立姜幼萤为后时,就属他与沈鹤书的反对之声最高。

“朕说了,不见。”

一整个下午,肖德林进进出出,为二人的通报。

要说是其他人也就罢了,肖公公随便寻个由头就能将其打发掉,可这来者却是荀南王姬鸷寒。

要说这姬鸷寒,可是大有来头。

先帝在时,他便是先帝的左膀右臂,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因是政绩卓越,虽不是皇室一族,他却被先帝赐了国姓。以先帝的话说,姬礼应该唤荀南王一声,叔叔。

可姬礼又是怎样清冷傲的性子,要是他自己不想叫,别人打死他他都不会开口。

下午,姜幼萤方一迈入院,就听到殿里的嘈杂声。

门口的小宫人见了她,跟看见了救星一般,哭哭啼啼地跑上前。

“娘娘,您终于来了。皇上下午见了一趟荀南王,一回来就把自己一人关在屋子里头置气,已经砸了一下午东西了,旁人怎么劝都没有用。娘娘,您前去劝劝皇上罢,莫气坏了身子,总归是龙体要紧呀……”

绿衣站在姜幼萤身侧,听了这话,亦是惶惶然。

“本宫知晓了。”

姜幼萤挥手,驱散众人,轻轻叩了叩门。

“出去。”

正殿内,传来一声怒斥。

姬礼的脾气……她轻叹一声,发现房门是掩着的,便一伸手。

“啪嗒”一声,一个杯盏碎在她脚边。

“朕说滚,没听见——”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姬礼转过头来,只见门口少女忽然弯下身,拧眉捂住了右手。

“阿萤?!”

他一惊,却见着殷红的血顺着她的手腕滑下,滴落在地!

“阿萤!”

姬礼一下子飞扑上前,“朕、朕不知道是你,朕……”

看着她的伤势,少年呼吸一秉,无边的愧色在眼中席卷,紧接着,是一阵手足无措的慌乱。

“太医!快传太医!”

姬礼护着她,于桌子前坐下。

方才他的杯子重重地摔在墙上,碎片一折,恰恰将她的手背划了个不深不浅的口子。

太医在床边给她包扎,姬礼焦急地在一侧踱步,待伤口包扎好后,又走上前来。

围着太医说了一大堆,得到不会留下疤痕的答复后,他这才安心。

她靠在床边,半垂着眸。

太医与宫人散去,屋内只剩下二人,姬礼的影子落在地面上,被日光拉得老长。

他似乎在踯躅,不敢走上前去,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姜幼萤无奈一叹,轻轻唤了声:“皇上。”

“阿礼。”

他又一本正经地纠正。

“好,阿礼。”

微风穿过窗牖,敲在珠帘上,珠玉碰撞之际,少女抬起双眸。

“阿礼方才因何事生气?”

姬礼慌忙抬头,看了她一眼。

“可是荀南王?”

“……嗯。”

“荀南王是您的皇叔,您不应该对待长辈那般。”

“可他不让朕娶你,他当着朕的面,把你骂了好一通,言辞那般难听……朕忍不下这口气。”

他发怒时,就像一只暴躁的小兽,需要人去安抚。

先前,这里的宫人便偷偷同她说,她离开的这些年,皇上的脾气越来越差。他的内心愈发孤僻,平日也愈发暴躁。

一生气,就喜欢砸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