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捏了清洁法术，用手指拂过剑身，抹去剑上的血，冷漠而轻蔑地看了温凰一眼，说：“紫微神尊哪里会在乎一个卑贱的私生女？帝盈，你让开！”

帝盈将温凰护在身后，并不相让。

天后怒了：“你怎么回事？我让你让开！”

帝盈：“母神要杀她，就把我一起杀了吧！”

天后眼神一变，正要说话，远方响起了沉重的号角声。

于是她便没有再纠缠，匆匆忙忙自己先走了。

帝盈回头问温凰：“你怎么了？为何如此虚弱？”

温凰摇头，指着喉咙正要比划，这时，她看到了旁边正在消散的元神。

她一把将挡住她视线的帝盈推开，跌跌撞撞地跑向那边。

邵凰躺在血泊中。

天后的神剑，不仅刺穿了她的神体，而且还刺散了她的元神。

她的元神，破碎，消散。

元神一破，连她身上的禁言术也解开了。

温凰大喊：“温凰！”

……

“凰儿！凰儿！”温凰被玄珀喊醒了。

她猝然醒来，呆呆地看着玄珀。

玄珀伸手擦她的脸，问：“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他的手指拂过她的脸，湿漉漉的。

温凰这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凰儿？”玄珀的语气很担忧。

温凰问：“玄珀，邵凰是被谁杀死的？”

玄珀动作一顿，却不说话。

温凰：“该不会是……天后吧？”

玄珀：“天后？”

温凰：“是不是天后？”

玄珀：“……当时我和少康都不在场，只知道她在亘山附近遭了难，却并不知道是谁杀了她。为何会这样问？”

温凰默默坐起来，抱着膝盖发呆。

梦里的情形，太逼真了。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那种虚弱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