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没关系的(3 / 3)

作品:《混血种拒绝当咒术师

不过娜娜明似乎是个传统、守男德的人。他误以为是他自己梦游摸回床榻,羞愧到就差自裁谢罪了。

怪不得他单身到现在。

我其实没辨认出他是不是一个gay,万一他只是独特的爱五条悟的外貌,还是柏拉图精神式怜幻想,那可就不好说了。毕竟我观赏过很多自由的性**癖,我对这个丰富的人类世界,已经麻木了。

反正遮不住,我就睁着黄金瞳,大大方方让别人看。

我瞪伊地知,他惊恐的表情跟第一次见面,没差。

我无趣的去浴室,在镜子里,看着陌生的自己。

我拆开脖子上的绷带,果不其然,看见一条横鳞片,扎实的网住狰狞的伤口。我看黑乎乎的指甲,脚指甲也变色了,跟涂了妖异黑油似的。

它抠抓住墙壁,抓出五道瓷砖痕。

我咧开嘴,幸好牙齿还是雪白的,要是变成富士山一样的黑齿,我。。。我就拔光。。。我就漂白。

我无聊的扣着缝隙,仿佛拨动心弦。

“嘶。”一枚鳞片飞溅,掉进排水口,浓黑的血液涌出来,痛的我眼泪花一齐飞出。

我停止手贱,老实的缠回绷带,这种小拇指撞桌脚般的疼痛,并不想经历第二次。我觉得有些蛇的鳞片美艳,不代表它长在我身上也同样好看。我讨厌身上长鳞片,不代表一定要拔光它们,遮住不见不烦,当浮雕纹身好了。

算上娜娜明,这是第三个人看见我的鳞片了。

换上吊带,披散头发。出门时,伊地知已经不在了,也带走了娜娜明的清誉。不过娜娜明也不寻死觅活,沉稳的做饭,闪躲着我的视线。

我顿时有种睡完人家,还要奴役、谴责、钳制人家的霸凌行为。

是本子里的围裙play,大胸翘臀长腿。

我默默的盯着,企图用色心,唤回人*性。

听着挺下作的,但我又不搞真的,也不救人一命要身相许。

此时我的脑子里闪过大量剧情,努力欣赏的人类的美好,而不是暴戾癫狂。

美色止痛,是有科学依据的。

就是苦了被我盯的面色苍白的娜娜明,我也不是在吓他,只是出于恶趣味。

很快我就把精力放在食物上。

。。。

。。。

死里逃生后的第一顿饭,日常眼熟的餐桌,久违的接待了两个人。

七海建人用沉稳的手盛食物,分放。她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垂下的睫毛,只露出一丝金色。

一股强大的气场,蔓延开。

“五条前辈说,今天下午会来。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吗?”七海建人,尝试打破沉默,开启一个话题。

她端起蔬菜粥,轻吹热气,随即灌水似的,仰脖子喝掉。速度风卷残云、仪态不急不缓的吃光分餐制、属于她的一份。最后伸出舌尖,舔掉指腹的面包渣。

七海建人呆滞的看着,倒不是因饭量和速度惊愕,而是态度。

跟吃欧包时,背景音吵满‘快乐快乐’不一样。

现在,就像个无情的吸饭机器。投进黑洞似的,得不到反馈。

七海建人:。。。我做的不好吃吗?太清淡了?

她伸出右手,比出两个手指。

七海建人:。。。嗯?耶...的意思吗?还是再来两份?

她屈指,轻敲桌面,两声。

然后抬起一双黄金瞳,因背光,所以竖瞳扩圆,像镜子一样,无情无波的凝视着他。

七海建人呆滞了很久,突然回忆起,这是他之前说的:敲床板,一声是,两声否。

不-不舒服。

伤到喉咙了吗?毕竟是很可怕的贯穿伤,又是喉结的位置。如果反转术式不能救,那,她就失去了声音。

她失去了声音,一个能为孩子钩织世界蓝图、能驳斥歪理邪念、能运用语言的力量压制暴力的声音。

不啻于芭蕾舞者断脚、钢琴家断手、书法家断指...

璀璨的、美好的、绚丽的,刹那间灰败如淤泥,无声无息。

七海建人攥紧拳头。

。。。

。。。

他生气了,眼神是绝望的味道。古板的脸庞涌出阴郁和肃杀,紧握的拳头,手臂鼓起饱满的肌肉。

我心底却欢愉起来,咦。。。我的性*癖终于无可救药了吗?

我撑腮,静静的看着他。

娜娜明深吸一口气,掩饰失态,收拾碗筷。我平静的坐着,伤患第一天可以白吃白喝。

“我帮你换新的绷带。”擦干手的娜娜明取出医药箱。

我摸脖子,一块硬血痂盘踞在纱布上。

我坐在沙发上,抬起下巴。娜娜明半跪在地毯上,很克制的保持着换纱布的最远距离。

除了纱布,和拨动的丝发,我的皮肤没碰到其他东西。

我突然有点渴,牙痒,想咬破什么柔软的东西,吮吸到温热的腥甜。

于是我做了一个手语,娜娜明露出无措的表情。他当然看不懂,我捡起茶几上的纸笔,刷刷几笔。

【晚饭吃什么?】

娜娜明:。。。

【有宵夜吗?】

【你的酒,我想喝。】

【甜点!】

“。。。我去买,不能喝酒。”娜娜明起身,将柜台上和冰箱里的酒,全搬去小隔间,锁上了门。

我:可是我很会撬锁诶~

我乖巧的目送他出门,然后一脚蹬开木门,沉浸在酒精的熏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