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辰也察觉到了。

为什么会这样？

“神力流失不可逆转。”

剑之主君面色平静，倒也不如何失望，语气轻柔地解释道：“因为信仰在消散。”

林北辰一怔，旋即恍然大悟。

“是因为京城中的市民被屠杀太多，因为各大行省的神殿被捣毁？”

他问道。

剑之主君点点头：“不然，卫氏何以要举起屠刀呢？毕竟立国之后，这些人早晚也是他的子民……他们杀的不是人，而是信仰。”

杀一半，留一半。

杀掉的一半无法再提供信仰之力。

留下的一半，会因为剑之主君无

法拯救逝去的人，而导致信仰动摇。

信仰对于神灵和神道强者来说，太重要了。

信仰的流失，不仅会导致神灵羸弱，还会让神职人员的力量不断衰减。

也就是说，在如今的大局势之下，卫氏和它身后的邪神，哪怕是什么事情都不做，用不了多久，剑之主君和神殿山上的祭司们，也会慢慢随着力量的流逝，而变成任由宰割的羔羊。

这是阳谋。

林北辰若有所思地拿出两颗翠果，一颗丢给剑之主君，一颗自己拿着啃了起来。

“我还有一事不明。”

林北辰满嘴都是甘甜的液体，道：“你好歹也算是正统信仰神系中的一员，为何混得这么差，以至于大荒神殿这么大费周章地要用别的草头神来代替你？”

“哼，你还有脸问我？”

剑之主君狠狠地咬着手中的翠果，道：“还不是那个不止一次上过你的狗女神……”

“哎？”

林北辰当场拉下脸：“熟归熟，你这样凭空污人清白，我可是要告你诽谤的啊……上过我的女神，只有你一个……嗯？等等你说的是……”

他做了一个手指头往上捅的动作。

天上的那位？

剑之主君冷冷地笑着，道：“你以为呢。”

破案了。

林北辰一下子又懂了。

原来你说的上，是上身的上啊。

我还以为是那个上呢。

“那个愚蠢的逆魔，鸠占鹊巢，胡作非为，嗜酒成性，在神界中四处树敌，不被各大神族所恶，那才是怪事……”

剑之主君恨声道。

林北辰当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嘿嘿，这翠果还挺好吃，对于你的伤势有帮助吗？”他果断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