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凤九渊目光顿时一闪，而后笑了。

“深不可测……好一个深不可测啊！”

“果然啊，未央，你的清灵仙瞳从不会出错，你的这一番话也一针见血。”

“此人不止是实力深不可测，心机、城府、气势、胆魄！尤其是胆魄，样样不缺，同样的深不可测！”

“绝对不能把他当成一个新人来对待。”

“真正的妖孽怪物，是不可以以常理来度之的！”

凤九渊声音透着一丝低沉，双眼闪烁着精芒。

“但他毕竟杀了‘凤后’，血脉感应不会出错的。”

“‘凤后’毕竟是大人你的血脉族人……杀妹之仇……”

“就算此人再如何的深不可测，可大人你如此的礼遇……”

蓝未央还是说出了心中的不解，也就是疑惑为何凤九渊对叶无缺如此的招待。

“呵呵，未央，论聪明机变，你从来不差，不过，你唯一的缺点还是不够……厚黑！”

凤九渊似乎并不意外蓝未央的反应，直接笑吟吟的开口：“这世上从来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杀妹之仇……杀妹仇人……”

“确实没错！也该报仇！”

“但杀不了，又能如何呢？”

此话一出，蓝未央顿时惊了！

“大人的意思是……”

凤九渊直接点头道：“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纵然有把握，就算杀得了他，我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个叶无缺，怕是‘深不可测’都足以形容他，他就是那种没有任何道理可以讲的……怪物！”

“就和……那些怪物一样……”

凤九渊顿了顿，说出了后一句话，眼中有一抹忌惮一闪而逝。

“眼下这个阶段，你是知道的，局势已经越发的诡异起来，那些‘鬼东西’已经开始越发的猖狂，甚至有一种要‘无处不在’的气势。”

“这种时候，与其多一个生死大敌，倒不如多一个利益共同体更好。”

“看事情，要从全局，而不是局限于所谓的仇恨。”

“虽然有些残酷，有些厚黑，但是未央，相比于单纯‘对与错’，‘利与弊’才是更符合利益的。”

凤九渊轻轻一叹。

蓝未央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