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姜兴安跺着手里的拐棍，“这样互相伤害有意思吗？”

“不，”柳老太摇头，“你说错了，我方的伤害早已经是过去式了，你方有没有受到伤害，与我们无关，就像你带着金银珠宝和美女诈死时，也从来没在意过我们会怎样活是一样的。”

姜兴安被柳老太轰出周家，周母有些担心，“妈！”

“妈什么妈？想想护着家，护着你，还把你护出毛病来了，好了伤疤忘了疼，想想不在家，你就没主心骨了，想想回来了，你就无视她了，她是什么？是你家的小猫小狗吗？”

“我没有，我……”周母想辩解。

柳老太不耐烦了，“闭嘴吧！你这几年是越来越不清楚了，你告诉我，这个家离了你，哪个活不下去？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

我本不想说你的，六十多岁的人了，你对几个孩子的贡献本就不大，你学学周全，知道自己愧对孩子，就一心听从孩子的，就一心对孙子辈们好，你呢？你却弄反了个，想叫个个都听你的，你凭哪点？

老三的事情，想想还不知道呢吧？老三媳妇可是想想的同学，你是怎么对待人家的？好不容易把老三的心给拢了点回来，又被你作没了，

你是想跟那个狼心狗肺的恢复关系吗？你试试看？你敢，想想就敢跟你脱离了关系。”

柳老太训了一顿闺女，照样吃吃喝喝，还给大儿子夹菜，“快吃，吃完就去休息，过两天，我们就单独住开了，人情世故什么的，你得好好从头学起，看看你大姐，一辈子都快过去了，还糊涂起来了。”

蒋卫中夹在母亲和大姐中间也为难，他是有些明白大姐了，两边都是她亲人，想两边和谐了，却两头不落好，左右为难。

姜兴安站在商场楼下，抬头看着灯火通明的八楼，很久，才转身离开，“回吧！”

“首长？”司机惊讶。

“回京城，连夜走。”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转身离开，他怕下一刻会后悔，离开就没了后悔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