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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005(1 / 2)

作品:《贤后与昏君

说来奇怪,苏纤柔穿来后,原身所剩记忆寥寥无几。

她对这具身体反而有一种熟悉的掌控感,苏父所传授的武艺信手拈来,穿衣打扮也都毫无滞塞,可偏偏记忆所剩不多,只残留了几个并不清晰的画面。

大夫说是她落水后受惊,磕到了脑袋,才导致有些记忆出了岔子。

苏纤柔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好奇心,日常也只记住了熟稔的脸庞,大周对女子束缚颇多,许多事根本轮不上她出面,她也因此而格外惫懒。

她并不记得眼前的男子,但瞧他这熟稔又欢喜的态度,她们大抵是相识的。

正在她怔愣时,对面的男子显然已经察觉出了她的状态,眼底的笑意淡了些,轻声说道:“柔妹妹不识得我了吗?”

苏纤柔诚恳的点点头:“是不记得了,前些天磕了脑袋,忘了许多事。”

吴矾:“……”

“世子莫怪,我家小姐前阵子的确出了些意外,有许多事都已不记得了,”赶来的红桃连忙解释道,“小姐,这是镇南王世子……”

不等红桃说完,镇南王世子便轻笑一声,望着苏纤柔说道:“叫我矾哥哥就是了,你小时候总是这样叫,多叫几声许是就习惯了。”

红桃怔了下,垂眸没再吭声,她们家小姐跟世子爷,原也没这么熟的。

苏纤柔却瞬间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大周的镇南王只有一个,苏开济与镇南王以及先帝相识于微末,后又结拜为兄弟,按照辈分来算,她确实该叫吴矾一声堂哥。

不光是她,连宫里那位小皇帝,也该叫吴矾一声哥。

“一声矾哥哥怎么成,而今再怎么也该叫一声世子爷,”苏纤柔笑着回望过去,“世子爷回京,可真是京城里最大的稀罕事儿了。”

吴矾轻笑:“柔妹妹可别打趣我,若说京城最大的稀罕事儿,那也该是你跟今上的婚事,青梅竹马终成眷侣,也是一桩美谈。”

苏纤柔扯了下嘴角,眼睑低垂了下来,落在旁人眼中便成了害羞,可实际心里如何也只有她自个儿知晓。

“三年未见,柔妹妹的容貌倒是越发出色了,”吴矾识趣的错开话题,转而说道,“前阵子受了伤,现下可全好利落了?若是身子依旧不适,我去向太后与皇上说说情,典礼延后些日子也并无不可,都是自家人,想来太后不会责怪。”

苏府正热闹着,蓦然听到他这番谈话,不少大臣以及宗妇全都朝着他们看来,苏纤柔自是不敢随他胡说,笑着摇摇头:“没什么旧伤,只是病了一场,早就好全乎了,不必惊动太后与皇上。”

吴矾似是长松了一口气,笑着安抚道:“柔妹妹有事尽管说,还是你的身子最要紧,没事就好,也免得太后她老人家担忧。”

苏纤柔噙着笑没再说话,她一时弄不清吴矾到底是为她好,还是想让她趁机跋扈,落了皇室的颜面。

早前苏开济已经去承华殿哭闹了一回,如果她再折腾出事耽误了大典,饶是太后再好的脾气,跟苏家再多的情分也会被磨光,苏府也只有被冷落一个下场。

她正想着,脑海中突然响起了系统的提示声:

【叮——教训夜袭苏府的采|花贼,任务奖励:20积分。】

听到夜袭苏府四个字,苏纤柔没忍住怔了一瞬,即便京城里的贼再不长眼,也没有敢往大将军府里偷东西的,这采|花贼又是什么品种的脑残?

等等……苏府只有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难不成这采|花贼竟是朝她来的?!

【叮——任务提醒:夜黑风高,宿主务必保护好自身安全,不要轻易中招,中招则永不达标。】

苏纤柔:“……”

还真是朝她来的?

今日的纳征礼这样豪华奢侈,怕是全京城的人都注意到了,倘若是随便跑来的窃贼强盗,苏纤柔都能理解,可采|花贼到底是什么操作?

她这未来皇后的身份,就这么遭觊觎?!

苏纤柔没忍住向系统打听起采|花贼的身份,但系统却并不知道,只隐约能预测到今晚会发生的事,根据以往的经验,凡是系统预测的事都精准的发生了。

今晚恐怕也并不例外。

“柔妹妹?”吴矾朝她看来,眼底带着几分探究,“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好像想到了一些旧事。”苏纤柔笑着揭过话题,吴矾眼底也多了几分笑意,恍若不经意的提起道:“小时候你常跟我一起习武,不知如今柔妹妹的功夫可还练着?咱们有空不妨再较量一二。”

“只是强身罢了,”苏纤柔不愿与他多纠缠,笑着回应,“远不及世子爷,我就不献丑了,若是世子爷有兴趣,不如找我爹试试,他一准儿乐意。”

他爹苏开济人虽然浑了些,但身手了得,尤其使得一手好刀法,在本朝还没遇上过敌手,勉勉强强也算是大周第一高手。

吴矾:“……”

“成啊,矾儿这些年武艺没落下就好,回头咱们叔侄俩可得好好交流。”苏开济正留意着这边儿的动静,闻言便连忙插了一嘴,把吴矾拽了回来。

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外男这样跟柔儿亲近讲话,到底没那么方便。

苏纤柔眼底划过一抹暖意,苏开济本也不是细心之人,但涉及到她,总要多留几分心思,是以哪怕他在朝中浑名不断,府里妻女也从未被人揪住过把柄。

单是这种温柔和关怀,苏纤柔就无法弃他们于不顾。

另一边的苏开济正招待着朝中的大臣,其中便有南阳侯和右相赵文山,他们两家本也各有一个女儿要入宫,早已私下统一战线,交流了不少消息。

苏开济对他们两人格外不待见,只热络的拉着吴矾跟其他大臣交谈,偶尔视线掠过他们二人,也都轻飘飘的移开,假装根本没看到。

南阳侯简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不知礼节之人!

赵文山却因着跟苏开济共事已久,早就习惯了他这番姿态,因此淡定极了,左右被轻视几眼也掉不下一块肉来,何必跟一个浑人计较?

见无人相帮,南阳侯只好一个人逮着他狂喷,似笑非笑的看向苏开济:“掌珠即将大婚,想来这一段苏大将军该没什么烦心事才对,可昨儿我去宫里,怎么听到了苏大将军在哭?”

众人齐齐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看苏开济,又看看南阳侯,一时不知该心疼哪一个。

就算苏开济在承华殿犯浑,太后都没说什么,一个南阳侯便在纳征宴上如此落了他的颜面,也不怕当场被揍一顿?

往前数一数,倒也不是没有旧例,毕竟当朝苏大将军可从不记仇,有仇人家当场就报了。

偏偏南阳侯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接着笑道:“苏大将军这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儿?昨儿去承华殿哭了那么久,可千万仔细眼睛。”

赵文山察觉不妙,连忙轻咳一声,提醒他莫要作死,但南阳侯却偏过头拉他下水:“赵相也有话说?再过些时日,等女儿入宫,咱们也都成了一家人,有什么话赵相可千万别在心里堵着,说出来才好。”

赵文山:“……”说你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