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好好想想。”

季衍压了压微微上扬的唇角，有些使坏地颠了一下，惹得怀中的小姑娘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

有些气呼呼：“阿衍！”

季衍“嗯”了一声，用不算太快的速度朝前走着。

从孤儿院回到喻笙住处的这条路铺得平坦，两侧种了一些常见的绿植花卉，是不少人饭后最喜欢走的路之一。

没过多久，就有不少人路过，纷纷和喻笙、季衍打着招呼。

喻笙想要下来，却被季衍不动声色地搂着发紧，阻止了她下来的动作。

虽然说都是熟人了，但小姑娘脸皮薄，被人这么打趣着也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反观季衍倒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甚至还好脾气地回着其他人的打趣。

惹得别人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脾气这么好？”

等到人走远了，喻笙窝在季衍怀里，闷闷地问着。

“是吗？”季衍眼底快速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他抿了抿唇，故意道：“难道我在你心里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吗？”

喻笙抬头，自然没有忽略季衍的笑意。

她鼓了鼓脸颊，稍稍起身，伸出手蹂躏着季衍的脸颊，语气控诉：“你学坏了！”

想当年，季衍还是一个稍微说一句调戏的话就会耳根子通红的小纯情。

可是现在……

“我以为你会喜欢这样。”

季衍任由着喻笙的手在自己脸上不断蹂躏，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漾开了醉人的笑意。趁着喻笙发怔的功夫，他又主动凑了上去，微微蹭了蹭喻笙的手。

喻笙怔怔地看着季衍，好半晌后义正言辞：“你是真的学坏了！”

可话是这么说，小姑娘的一双眼睛却是亮晶晶的。

“那么……”

季衍微微偏头，他的轮廓被月光勾勒出淡淡的光晕，清贵的眉眼多了几分勾人的意味。

他压低了声音，嗓音噙着几分笑意：“笙笙喜欢吗？”

夭寿了！

喻笙下意识缩回手，捂住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但目光却不舍得从季衍的脸上挪开。

“喜欢！”她重重地点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像是落入了无数星光，璀璨得迷人：“所以阿衍今天要变成兽形陪着我一起睡吗？”

季衍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他以为她会……

所以，果然还是兽形更讨小姑娘的喜欢吗？

一瞬间，季衍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魅力。当然，他更多怀疑的是自己的方法。

看来泽维尔教的办法一点都没用。

季衍面无表情地想着。

喻笙假装没有看到季衍的反应，歪了下头：“阿衍不愿意吗？”

“没有。”季衍语气闷闷地回答。

“那为什么阿衍看起来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似乎是听出了喻笙语气里的笑意，季衍微微眯眼，语气咬牙却又无可奈何：“坏姑娘！”

喻笙被逗得一阵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