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已经说了啊，我只是一个想偷偷享受一些光明的奴隶而已。

我是没有资格站队的，我的族群，也不会允许我站队。”

亚历山大一脸失望地道：“是不是这样，你就不会给我看病了？”

卫子航淡淡地道：“我不允许你污辱我身为一名医者的德行，我从不拿看病来威胁别人。

你也知道，你是某一个比较奇特的族群，你天生如此。

全阴无阳在我看来可能是某种病，但是对于你来说，这是你的天赋，如果强行改变自己本身的姿态，可能才会是真正的生病，你确定吗？”

“我确定，我早已经厌倦了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亚历山大斩钉截铁地道，“这种天赋，我也不在乎，我更不想一发狂就咬人，而被咬的人，百分百会得狂犬病，在那个没有狂犬疫苗的岁月，甚至传出初拥被咬后会变成吸血鬼的传说。”

“好吧，我可以为你治病，但是有些药材，需要你自己搜集。”

“真的可以吗？”亚历山大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当然是真的。”卫子航说着，刷刷地开出一张药单来。

汪老凑过去看了一眼，好家伙，卫爷还真狠呐，百年老山参只是最基本，什么何首乌、血藤、石思仙等最少也是五十年的年份。

相比于亚历山大付出的一亿刀的诊金，这份药材清单只怕要比一亿更难拿得出来。

自己库存了一些，但是更多的还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寻找，已经不单单用金钱来衡量了。

可是对于亚历山大来说，能这样一个机会，就算是再多的人力物力，他也肯付出。

只要钱能搞定的事，它就不算个事。

亚历山大拿着药单，单手抚胸，向卫子航行了一个优雅的贵族礼，临走的时候道：“卫先生，我听说术门出动了。”

“离海棠嘛，交过手了，也就那么回事吧。”

“不不不，术门最可怕的地方绝不在于正面交手，而是不知不觉间就影响了你的世界，让你做出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还真是有趣，谢谢你的提醒，看来你这个族群，跟四极的关系都不怎么样。”卫子航笑道。

“祖上曾不死不休，至于现在嘛，不过就是快要灭绝的可怜种族而已。”

亚历山大再一次施礼后，不疾不徐地离开了诊所。

“卫爷，这……”

“这个屁。”

卫子航斜着眼睛瞥了一眼一脸兴奋的汪老，“这事跟你有个毛线关系。”

“当然有关系，您可是我磕过头的师父啊，师父有事，弟子自然要服其劳。”汪老斩钉截铁地道。

卫子航翻了个白眼道：“那我谢谢你了，用不着，你乖乖地当你的郎中好了，这些时代的恩怨，我自己还懵逼呢，我能用你干什么。”

汪老急得直跺脚，一边转圈一边道：“早年我汪家也传下一些江湖之术，飞针洒毒样样精通，我父亲要教我，我却说什么也不肯学，我便回去翻翻典藉。”

卫子航一把按住了汪老，无奈地道：“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扯这些没用的干什么。

那些所谓江湖术，你若是不会，你便是一个国手郎中，如果你学会了，自然而然地，便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找上你。

都这么大岁数了，别折腾了，也别让自己晚节不保。

有那个东西，给自己配点补药，再生几个小小汪多好。”

“可是，我想帮您啊。”汪老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