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凑到他身边，闻了闻他身上的酒味。

“今天高兴。”傅君临说，“真的真的很高兴。”

“知道你喜欢女儿，你一天不陪着她就浑身难受，今天她满月，你自然高兴了。”

傅君临低声回答：“是因为我们儿女双全，宾客满堂，而你就在我身边。”

人生至此，还有什么别的所求呢？

时乐颜笑笑：“我们会一直陪伴着对方啊，直到老死……”

后面那个字的音，还没发出来，她的唇瓣就被傅君临给点住了。

“这么好的日子，不许说那个字。”傅君临说，“走吧，回房间。”

时乐颜拿开他的手：“傅君临，我发现你越来越迷信了！”

“这跟迷信无关。”

“本来就是嘛……”

傅君临叹了口气：“是恐惧，是害怕。我现在可以坦然面对所有，但我甚至无法去想象，假如离开来临的那一天……该是多么的难过。”

时乐颜轻声说道：“可是，这是无法避免的。”

“我知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其实……我是希望，你走在我前面的。”

“啊？”

时乐颜被傅君临的这个脑回路，震惊了。

老去的那一天，她走在他前面？

他这不是在诅咒她早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