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霍景尧以为是傅君临来了。

“你来做什么。”他淡淡道，“我当初就不该相信你。虽然有些事情，是需要你才能做到。但没有你，我也能办好，不过是费些时间和精力罢了。”

身后的人，停下脚步，没有说话。

“我以为，你不会背叛我。没想到，你会成为云含影的帮手，帮着她，一起撕开真相的口子。”

“是，所有人都觉得，我这样做是自以为是。没有过问云亦烟的意见，没有问她是否愿意陪我一起面对病魔，自作主张的替她选择了我认为好的那一条路。”

“可我就是要云亦烟，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甚至没有了我，她还能更快乐。”

“我一个将死之人，什么都不怕，就怕留她在世上，孤苦无依。我什么都不求，就求她一生平安喜乐，寻得良人。”

“聂铭很好，比我要好太多。也许从一开始，我和她的相识，就是一个错误。”

说到后面，霍景尧的声音低了下去，近乎自言自语。

但是，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下，他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

“说完了么？”身后的人，终于出声了。

听到这个音色，霍景尧浑身一震。

他缓缓的转过身去：“……怎么是你？”

聂铭静静的站在那里：“怎么不能是我。”

“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见你。”聂铭长腿一迈，避开满地的碎片，坐在沙发上，“我们两个，好好谈谈。”

霍景尧皱着眉。

“亦烟她不知道我过来了，”聂铭说道，“你不用顾虑。她现在应该在家陪着承知，做功课，玩游戏，拼乐高。我是直接从公司来这里的，没想到……看了一出闹剧。”

“你早就来了？”

“是。”

霍景尧冷笑一声：“来看我的笑话，还是来落井下石，又或者，是来宣布，你会一直守着云亦烟。”

“都不是。”聂铭回答，“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吗？刚刚你不是还说，我比你好太多。”

“那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