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的笑太瘆得慌，初春时节，林长枝竟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再没提过这件事，更不敢让苏衍认为自己还在生气。

她总觉得，苏衍刚刚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有心去“教训”那个制片。

从螺蛳粉馆离开，林长枝没心情陪苏衍去看信水风光了，她带后者来到一家正在营业的大型商场，直奔男装店。

不去多好的地方，也不去多差的地方，在一家价格中等、面积颇大的店里停下，林长枝拿起衣服在苏衍身上比划了几下，搭配出两套稍微看得过去的造型，林长枝把衣服全都堆到他怀里。

“去试衣间试试。”

苏衍：“我有衣服……”

林长枝摆手，“你那些衣服在公司穿穿就算了，出门在外，还是要穿好一点。”

看苏衍还是不太情愿，林长枝直接摆起总经理的架势，“人靠衣装！你的穿着打扮，代表了咱们公司的水平，快去，一会儿我再给你找两套，你和吕非言身材挺像的，只要你能穿，他就能穿。这样也省事，一次买齐两个人的。”

感觉自己有点严厉，调整了一下表情，林长枝笑的眉眼弯弯，“都是我家的小朋友，作为家长，我肯定是要一碗水端平的嘛。”

苏衍：“……”

和千年老妖怪一起共事的好处就是，不管你怎么闹腾，他们都会包容你。

即使你想逆辈分。

……

苏衍去换衣服了，林长枝站在外面一边等，一边搭配另外的几套。

销售员在一旁看了半天，她没听见林长枝和苏衍说了什么，只觉得他们之间的氛围很融洽，于是，她走过来，熟门熟路的夸奖道：“你男朋友真帅，我们家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跟穿模特身上了一样。”

林长枝翻动牛仔裤的动作一顿，她扭过头，对销售员笑了笑，“他不是我男朋友。”

“他是我……”

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林长枝不想直接告诉一个陌生人，苏衍是演员，万一被偷拍了，也挺麻烦的。

于是，她微微一笑，换了个说法，“我是他老板。”

销售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