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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灭世银翼 第三十六章 夜晚即将到来(1 / 2)

作品:《愿平凡

白日,天明,冬日的太阳阴恻恻的躲在云朵后面照射,犹如是在偷窥这个暗淡的世间,明明应该温暖的阳光却让每个照到的人莫名感到寒意。

不过这些都和陈裕新无关。

此时他正和刘诺伊舒服的窝在被窝里,任凭窗外寒风凛冽冻死个人他也只管窗帘一拉把门一关,小房间内两人拥抱着互相取暖,睡得甚是惬意。另一个客房里王媛也是睡得四岔八仰,任凭太阳晒完屁股晒腿肚子了也不动弹半分。

现在已是第二天的白天,经历昨晚一夜惊魂.....虽然实际上只有陈裕新一个人惊魂后,昼夜颠倒的众人此时正在补充精力。

而至于怨灵,在昨晚便得知其真面目以及本体所在后沈七七却只是略微沉吟一番便大手一挥,叫大家打道回府,先养足精神等第二天晚上再做定论。

但这让陈裕新觉得甚是古怪,在他的印象里沈七七的做事风格从来都是迅速果决雷厉风行的,要么不动,一旦动了便是摧枯拉朽,犹如一条潜藏的毒蛇一击致命,眼下怨灵的本体所在已经被确认,不用刘诺伊暴露实力想必也能轻松解决,也不知道她为何选择先让众人撤退。

他家的客房里,一团雪白的流体将滚到床下去的王媛抬回床上,默默的帮她盖好被子。

而且明明是她提议众人回家瘫在床上睡觉,可沈七七却在此时却不知所踪了。

不过又转念一想这次任务本身就只是沈七七出来放松的理由,说不定这会是抓紧时间去哪玩了,想到这里陈裕新就稍微有些理解了,也难怪沈七七如此的不紧不慢。

忽然熟睡的陈裕新动了一下,他眯着眼睛取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只是上午九点,这短短的一觉他才睡了三个小时不到,昨晚他们从那个公寓小区出来后就畅玩了hz的大小夜市,一直闹腾到五六点才到家,这才是他们需要补充精力的真正原因。

“可是我还是想要尽快解决。”半眯着眼睛注视窗帘飘动的陈裕新想道,马平川死前残害房林一家还不满足,就连死后也没有放过他们的尸骸,尤其是他顶着女儿的脸出现,这真的让他很不舒服,心里的某个地方似乎在呐喊着叫他立马杀死这只怨灵,这也是受到了记忆影响,他的同理心似乎提升了很多。

“希望七七姐今晚能解决。”他缩了缩身子,让被子蒙上半个脑袋。

“好好睡,早点起来,趁天黑前先去疏散楼里的居民吧。”

呼吸开始放缓,身体一点点的失去支撑,睡魇渐渐将他吞没。

闭目。

沉入虚无。

然后光亮再起,漆黑的原野已经将他包围。

“嗯?”

肃然的气氛遍地而起,披甲的兵士来回巡逻,火光摇动将这个军营照亮,踏着脚下横木铺陈的简易道路,他默默地行走在这稀烂的泥泞之上。

“又是记忆?”陈裕新忽然醒悟过来,知道自己眼下并非只是简单地在做梦,那带着焦臭的空气入肺,甲铠嘈杂的晃动入耳,如此清楚的感知在梦里恐怕是做不到的,唯有那神秘的记忆方才会有这等体会。

“不过....”他感受着自己右手心里的摩挲之物,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一串念珠,同时一阵凉风吹过,使得光溜溜的头顶带给他一阵冰凉。

“这不是那个剑客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记忆里他好像是一个僧人,在寻人的路途中被某支军队所邀请,正在要去救什么人的样子。

话说这是他第二次看僧人的记忆,和剑客的记忆不同,僧人的记忆好像仅仅只会给他看一段经历,或者带给他某种极其强烈的情绪,哪怕从记忆中脱离也依旧保持,就像上次在自然会里那样,而且更加重要的就是....

陈裕新盯着视野边缘带路军士的披挂与武器。

这与剑客的世界似乎是完全不同的时代或者文明。

“这次,你想要告诉我什么?”

一路行走而下,军营内无人拦他,也无人看他,在两名军士的带领下他来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帐篷前,看来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先生,就是这里了。”带路的军士停下说道。

“你要我救的人就在这里?”声音从他的视野下方响起,看来这是他自己在说话。

这个帐篷很小,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供军士居住休息的营地,但他在来时却老远就看见经常有士兵在这个帐篷进进出出,。

这是什么地方,一目了然,显然不应该是他这个和尚该来的地方。

“是的,在这荒郊野岭能遇上先生可真是我们的运气,随行的军妓只剩下她一人了,先生你可千万别让她死了,不然接下来几个月的行军兄弟们的日子可不好过了。”军士说道:“只要先生您救下她,我们定会帮先生您寻人。”

他回头看向前方,只见帐篷的表面影影绰绰,从里面传出的声音和拂动的人影可以猜出里面似乎是在做着一些淫靡之事,可其中一方却在悲鸣着,那是一个非常娇媚的女声,此时却在痛苦的嘶嚎。

忽然陈裕新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变了,这具身体的心跳加快呼吸骤乱,显然已经陷入了极大的震惊之中。

因为那是他从小就非常熟悉的女声。

那是他隔了十几年才再次遇到,却又分开的女生。

翻滚的情绪几乎将陈裕新吞没,巨大的痛苦觉醒,可他却被迫强行清醒着去切身体会这一切,哪怕他已经无法承受。

他看见自己颤抖着伸手,拂开帐篷的幕布。

泪水正在从他眼里溢出。

“够了。”

温和的声音抹去了一切光影,在一片纯粹的无中走来一名颇为清秀俊美的僧人,蕴含无尽金光的双眼正在温和的看着他。

陈裕新也看着这名僧人,看着在他唇边蔓延开来的污血染黑那如玉的肌肤与袈裟。

“一昧填注,那是剑客的事,这一世的你不应看我,也不能看我。”他轻声说道,话语无比悦耳,他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句都仿佛金玉碰撞,仿佛无上真理,教人由心的想要信服,信奉。

“你只需体会这悲凉遗憾便足矣。”

说着他双手合十,身形就此化作无数的光消散,陈裕新默默的看着他,泪水已经从眼角滑落。

“你是谁?”

无人回答。

而正如那名僧人所说那样,他的心间只剩下无尽痛哭和悲凉,仿佛自己已经经历了无数的岁月,品尝过无数别离,唯独留下的便是一颗残破不堪的心。

失去,失去,失去.........

.....

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失去!

失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黑暗中他抱着头痛苦嘶吼。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这连绵不绝直到永恒的绝望直叫他悲伤欲绝,癫狂欲死!!!

“好好保护她,别再失去了。”这是黑暗中那名僧人的最后一句话。

“这一世,必须要不一样!”

睁眼,枕边已被泪水打湿。

阳光斜斜的从窗帘的缝隙中照射,那在光柱中漂浮的微尘与刺眼的金黄提示他这里是现实。

渐渐晃过神来的陈裕新像是恐慌一般的伸手在被窝中疯狂寻找,也不知道他在寻找什么。

紧接着怀中女孩的触感入手,一切的惶恐陡然远去,然后像是要确认女孩是否存在一般,陈裕新低头,慢慢的将她搂个满怀。

“啊....啊....太好了...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在这个最能让他安宁的房间里,陈裕新无声的哭泣,而熟睡中的刘诺伊似乎是察觉到了陈裕新的悲伤下意识的伸手搂上了他的脖子,抬头轻轻点在他的嘴唇上,微笑着似乎是在安抚。

渐渐地,陈裕新放松睡下。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透过窗帘照亮整个房间,让这一刻分外温暖。

夜晚。即将到来。

-

嘈杂的环境,明亮的灯光,一排长长的散发着丝丝凉意的奶制品保鲜货架。

“你好小朋友,我们xx星奶酪想不想试吃一下呀?”一名营业员笑着对刘诺伊递出一支由牙签串起的奶酪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孩过于可爱的原因,这支牙签上串着的奶酪特别的多。

“我....才不是小朋友,我已经是大人了!”躲在陈裕新身后的刘诺伊虽然话是这么说,可在看了两眼奶酪后她还是有些犹犹豫豫的从营业员小姐姐手中接过了奶酪,然后啊呜一口的放进了嘴里。

能感觉的到周围人都非常满足的“啊——”了一声。

“麻烦给我们来一箱吧。”沈七七笑着上前,取了一箱放进购物车里。

“你怎么了陈裕新?”

刘诺伊有些担心的望向了陈裕新,和开心的少女们不同,此时他看起来似乎有些失落,深深低下的脸上满是化不开的忧愁阴郁,正好被身高不高的刘诺伊看个满眼。

“精神点啊,就这么不爱逛超市吗你!”

从旁边走来的王媛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将一袋牛肉丢进他推着的购物车中。

“明明有像我们三个这样花一样的女生围着你转,怎么就摆着这张苦脸?开心点开心点。”

此时他们四人正在陈裕新家附近的大卖场悠闲的购物,这是在晚饭过后由沈七七提出的提议,和便利快捷到有些乏味的能界超市不同,需要反复挑选商品与热闹杂乱的环境反而激起了少女们的购物本能,都颇为开心的在这里转悠个不停。

才一转眼的功夫陈裕新面前的购物车里已经快堆的和小山一样高了。

“三个?王媛你是不是不会数数?”陈裕新鼻子一哼:“明明只有两个啊!”

“我说啊,诺伊就算看起来再怎么小也....”

“女汉子怎么也不能算作花一样的少女吧?”

“讨厌!着打!”

“超市里不要追逐打闹。”沈七七拉住了王媛和准备开溜的陈裕新,微笑却不失威严的说教道。

“是......”

带着别有深意笑容的沈七七看了一眼仍然有些心不在焉的陈裕新。

“媛媛啊,你知道吗?男人啊其实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自尊心的。”忽然少女开口,说了这么一段话:“这种自尊心啊会在男人不经意间的时候开始在他心里抓啊,挠啊,有时候男人明明知道它在自己的心里面抓,可就是不愿意去拿掉它,结果搞得自己乱七八糟也毫无办法呢。”

“嗯?那是什么自尊心啊?”

而这果不其然的勾起了王媛的好奇。

“其实呀,那个也不应该叫做自尊心,毕竟自尊心是不能够拿掉的东西,其实用这个称呼来形容会更加合适一点。”沈七七站在陈裕新的身边忽然说了一句。

“大男子主义。”

“.....!”

“你说是吧陈裕新?”沈七七继续面带微笑的说道:“因为结婚在即所以你才忽然想到了对吧?婚礼就不用说了,从衣食住行到吃喝玩乐,婚车婚房礼金礼品都是由我一手安排准备的,而作为男人的你却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坐享其成,像一个女孩子一样乖乖的坐在床头等我临幸让你很自卑是吧?同时又想到自己能否维持这种和吃软饭过一辈子没有什么区别的未来完完全全挂在我这个女人的一个念头之下,这种随时会被抛弃的感觉又让你非常的不安是吧?”

周围的人都静下来,这一刻所有的视线都聚焦在了陈裕新的身上。

而陈裕新本人则是呆若木鸡的看着沈七七,看着她墨镜下那漆黑深邃的双眼。

“但是你不用担心。”沈七七玩味一般的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用一种低沉而富有威严的语气说道。

“我很喜欢你哦。”

“哇!”

一声惊叹,陈裕新仅用余光都能发现有人在那手机录像,而一旁的刘诺伊在沈七七说出此话后脸色也是剧变,露出了一副陈裕新前所未见的,极其恐惧的面容。

“七七姐?”王媛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个超抖s女王七七姐到底是怎么会事儿啊?!!!”陈裕新颤抖着在心中呐喊。

“哈哈哈开玩笑的啦。”不过下一刻沈七七便一抹脸大笑着拍了拍陈裕新的肩膀:“我知道的,陈裕新不是因为这种事情而郁郁不乐的对吧?和这种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是吧?”

“.....我。”刚想赞同的陈裕新忽然愣住了,明明原因的确和这种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可他就是没法说出百分百肯定的话语。

“真的......和大男子主义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噗!”在一旁好像憋了很久的沈七七终于忍不住喷了陈裕新一脸的口水。

“喂....七七姐.....”意识到自己又被误导了的陈裕新无奈的看向沈七七。

“啊啊啊哈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噗哈哈哈哈哈!”沈七七很夸张的大笑着,身体全靠陈裕新支撑她才没有倒在地上笑的满地打滚。

“不是,陈裕新...你真的是太好玩了,随便一说你居然真的就开始自我怀疑了,所以...哈哈哈哈哈哈!”

“喂!”

看到这里围观群众失望的摇摇头离开了,而刘诺伊则是像安心了一般的松了口气,偏头靠在了陈裕新的手边。

“所以我才这么喜欢你呀~”笑完了的沈七七戳着他的脸颊,又如此说道。

“啊七七姐你又来。”陈裕新无奈的仰天长叹,可殊不知他已经被方圆十米以内的所有单身男性视作了大敌。

“唔唔唔————!”刘诺伊鼓着脸将他们俩个分开。

“我....”默默站在他们身后的王媛看着这一幕:“我是不是被排除在外了?”

“好了姑且不提这个。”沈七七无视正在被刘诺伊安慰的王媛:“说吧,为啥这么不开心?”

“因为记忆,因为那些奇怪的记忆啦。”陈裕新挠了挠头说道:“昨晚睡觉的时候看见了更多记忆,受到了一些情绪上的冲击,还有点没缓过劲儿来。”

“啊,原来是这样啊。”沈七七拳头一敲掌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不定这就是你要晋升二觉的契机呢,那收获怎么样?实力有没有变得更强?”

沈七七的关心不无道理,陈裕新的那些记忆很有价值,这不仅仅只在于陈裕新个人的实力,更重要的是他记忆里的那些东西是可以传授教导给他人的,王媛就已经因为他编纂的秘籍实力大增,她与刘诺伊也都得到了陈裕新的馈赠,获益匪浅,甚至她还让陈裕新写了一部可以提升能者能运转爆发的秘籍,拿来教授给源企的三觉能者,结果就是他们的实力都有所精进!

对于一个组织来说,陈裕新的记忆有多重要已经不言而喻了。

“.....没有。”而陈裕新却摇了摇头:“这次的记忆没有告诉我什么东西,就是.....唉,让我感觉很伤心,非常非常的伤心。”

“是吗?”沈七七看着他的表情,可以想象当情绪汹涌时陈裕新到底有多心碎。

“乖哦。”被王媛举起的刘诺伊摸了摸陈裕新的头,将他的脸埋进自己怀里。

“诺伊...诺伊你别这样,大庭广众的有点羞耻。”陈裕新接过刘诺伊抱在怀中,继续和沈七七说着自己的情况。

“而且和我之前剑客的记忆不太一样,这次的记忆里我是一个和尚,说起来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只要碰到和尚的记忆我会得到只有情绪。”

“嗯?什么情绪?”旁听的王媛随口问道。

“愤怒,不平......哀伤。”

“愤怒不平.....莫非你是指自然会那次?”沈七七敏锐,很快就意识到当天陈裕新异常举措的由来。

“嗯啊。”陈裕新点点头:“有点关系,不过这倒是其次的,我觉得最奇怪的是.....”

“僧人会和我说话。”

“他跟你说了什么呀?佛法?让你入教?”

“哎呀王媛你别打岔。”陈裕新拍掉她合十的双手:“他让我不要看他的记忆,说这是剑客该干的事情。”

“你说什么?”沈七七的脸色一变。

“唉那僧人是不是和剑客认识啊?”王媛好奇的问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看他们俩个的服装打扮还有所处的世界,感觉他们俩根本就不是一个朝代的人,甚至都不像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虽说剑客的世界里也有军队,但都是隶属于各个宗门的侠兵,是一个实打实的修仙世界,而从僧人的部分记忆来看他的世界里肯定是有皇帝的,军队绝对不会隶属于朝廷以外的任何人,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封建社会。

“他会和我会话交谈,他会强行把我从他的记忆感受里踢出去,还会叫我不要去做什么事情,我感觉他...就像是真实活在我的脑袋里的。”

“七七姐,这正常吗?”陈裕新问道:“会不会又是能力失控?”

他可不想再变成当初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而面对陈裕新的疑问,沈七七略微沉吟。

“不能否认。”

恐惧飞快的在陈裕新心中蔓延,他用力的捏住了自己的左手。

“但也不能肯定。”沈七七道:“没办法保证这不是你能力的另一种表现形式,现在你不是也已经抵达一觉极限了吗?说不定这也是你将要成为二觉的预兆。”

“预兆......”

他回想僧人的最后一句话。

“这一世,一定要有不同......”

“那这是哪一世?”

“总之暂时先看情况吧,实在不行再找源企的技术团队想办法解决你记忆的问题。”沈七七揉了揉他的脑袋,仿佛是要将他脑海里的烦恼全部抓出来。

“现在就别想那么多,只管玩就好啦!”

-

借着大学作业收集统计数据为理由,沈七七等人再次于深夜出发,前往那三栋闹鬼的公寓。

“今天努力一下赶紧找到它吧,早点回去睡觉,可以悠闲的日子只剩一天了啊。”沈七七叉腰站在楼底,看着公寓顶端叹道:“啊还有陈裕新,可6别忘了伯父伯母预防针得由你打,不然等他们到了能界吓得晕过去可就不好了。”

“嗯。”看着少女轻松的模样陈裕新点点头。

这次任务结束回能界以后他和刘诺伊就要结婚,而这场婚礼自然也不能少了男方家长,陈裕新的父母会在婚礼的前一天被邀请到能界参与他的婚礼,然后计划在婚礼结束后消除记忆,送回现界,两位长辈脑海里留下的只会有自己儿子的盛大婚礼与一场不错的旅行经历,一切皆大欢喜。

“那嗯——你们都准备好了吗?”少女伸了个懒腰:“准备好了就进楼。”

“那个...七七姐,不用先疏散楼内的人吗?”

“啊那个啊。”沈七七随便的挥挥手:“没有那个必要。”

“嗯?”

在目送沈七七消失,王媛带着刘诺伊飞入大楼后许久,他才转身走向昨天的楼层,刚迈入一楼的大门他的体表便陡然释放出大量流体,向着各个楼层渗透而去。

已经没必要隐藏实力了,今晚他就一定要将这只怨灵消灭。

海量的流体从他的体表涌出,在短短几十秒的时间里就有足足数吨的质量物质消失在楼层的各个缝隙里,飞快的不断分裂,进入整栋公寓楼的每个房间里。

和昨天不同,根据沈七七的解释陈裕新已经知道怨灵的本体实际并不在某个固定的房间里,所以挨个楼层房间找已经没有意义,他要做的仅仅就只是逼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