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秦明月低头看着面前的咖啡杯。

柳依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所认识的张董，在面对生意上的事时，一直都表现的沉着，冷静，老练，秦小姐，你跟他认识很久，应该知道，他是几个月前，才接手张氏集团的吧？”

“嗯。”秦明月点了点头。

柳依深吸一口气，“我本来以为张董是从小开始接触家族生意，不然怎么可能在这种场合如鱼得水，但有一次我俩聊完才知道，他并不比我多接触多久，当时我就在想，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他告诉我，他知道很多人不满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他年轻，没有资历，所以每天回家，他都会学习到很晚，他甚至会对着镜子，连眼神都一遍又一遍的练习，他从来不会给人留下任何把柄，但这一次，事情闹大了，他失态了，秦小姐，以我对张董的了解，这件事，跟你有关。”

“为什么？”秦明月看着柳依。

“除了你，没人能让他失态。”柳依笑了笑，“我之前是张董的助理，现在虽然在分公司，但总部的事我还是会知道一些的，在周氏的事情发生前，张氏还遇到一些问题，有个远在魔都的钟家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从各方面对张氏施压，那个姓钟的，秦小姐你应该认识。”

“钟凯安！”秦明月吐出这三个字。

“对。”柳依点点头，“这个人，我见过，在魔都，他跟张董有仇，当晚他带了几个人围住了张董，等我找到张董的时候，张董已经受伤，今早公司遭到针对后，我各方面打听了一下，钟凯安在前天就到了银市，昨天下午跟秦小姐你一起吃的晚饭，早上打着石膏回的魔都，我能得到的消息，张董只会比我更早的知道，如果张董想报复，早在钟凯安到银市的那一刻，报复就已经到了，可他没有，一直到昨天事情才发酵，然后有了今天周氏的事情。”

秦明月低头，沉默不语，她怎么都没想到，钟凯安跟张然之间，还有这么一层矛盾，上次张然给自己讲了去魔都的事，没有说过这点，而自己昨天中午告诉张然要跟钟凯安他们聚会时，张然同样什么都没有说，他不想给我任何压力，哪怕一丝一毫！

柳依见秦明月的神色，也大概猜到了这件事跟自己设想的差不多，也是啊，除了面前这个女人以外，谁值得让张董大动干戈呢。

柳依在这一瞬间，突然有些羡慕秦明月。

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在桌上，柳依站起身来，“秦小姐，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张董搞出这么大的麻烦，我这个当亲信的总得给他擦屁股才行，如果不出意外，张董这几天都不会出现在公司，我也不希望他来，或许这个时候，你应该多陪他说说话，走了。”

柳依摆了摆手，转身出了咖啡厅。

秦明月依旧坐在那里，这些事情，如果不是多方打听，自己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他跟钟家的矛盾，他跟钟凯安之间的问题，自己竟然还跑去跟钟凯安他们聚会，秦明月想想，自己真是可笑，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自己又为他做了什么？

秦明月迷迷糊糊的走出咖啡厅，眼里却缺少了一股灵动，她回想最近所发生的事，自己好像除了给张然带来麻烦以外，没有带给他任何帮助。

看着道路上行色匆匆的人，看了眼张氏集团的大楼，秦明月长舒一口气，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一般，拨通一个号码，“老师，是我。”

电话那头，响起稳重的女声：“记得你们几个离开前我说过，主动给我打电话，等于把仅有的一次机会用掉。”

“宁省银市有一股网络热潮风即将刮起，但力度不够大。”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秦明月就拿着电话站在这里，什么也没说，安静的等待着。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电话里那稳重的女声才再次响起：“张氏集团更换董事长，建立免费药堂博了名声，董事长因退役维和战士怒打流量明星在网络走红，后一场直播砸了数千万的房子为张氏这个公司建立了一个基础品牌形象，捐赠十三亿为山区修建小学跟高速公路，截断周氏集团度假山庄发展，同时再次炒热公司热度，拿下银市最新项目政策，其董事长进行过一次网络直播带货，创下了食物品类的交易记录，参与魔都919事件，拿到了大福集团百亿投资，又加入西五省商会成为最年轻的会员。”

关于张然的资料跟这段时间做的事，短短十分钟的时间，那边就查了个清清楚楚。

秦明月没有任何意外，她很清楚老师的能量，这种事情，对老师而言，不算什么。

对方继续说道：“周氏拆了银市的老城区，等于强行入驻了那里的市场，相比于张氏集团而言，周氏是一个庞然大物，一旦成功入驻，张氏集团将没有任何发展空间，只能等待死亡，以张氏董事长在网上的人气，是能掀起一股热风，你让我推波助澜，是想帮他把市场炒热，引别的投资进来？”

“是。”秦明月没有否认。

对方再次沉默，过了良久才出声：“明月，你是我看好的几个学生之一，你们都明白，我当初给你们每个人留这样一个机会，是希望你们在以后的人生选择中有更大的底气，在遇到瓶颈的时候有突破的机会，而不是让你用在这样一个地方，经过融资，张氏集团初步具备了百亿集团的资格，但还差得远，为了这么一个小公司而浪费这次机会，你确定吗？”

“确定。”秦明月没有丝毫犹豫道。

“好。”对方回答，“原本环视影城也要引进国内，各方面已经沟通了，既然你开口，这个机会，就留给你了，不过不能用环视的名字，你懂我意思吗？”

秦明月身体微微一颤，“老师，我明白。”

“嗯，你是这些学生里面，第二个打电话给我的，我期待你能走的更高更远。”

电话挂断。

秦明月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她知道自己用掉这样一次机会是多么的珍贵，但她一点都不后悔，只要能帮上张然，一切都无所谓了！

有了老师这句话，加上张然的能力，将银市炒成网上炙手可热的网红城市，没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