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杭面对裴亦州的灵魂三连问一时愣住，原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看着裴亦州质问的模样，裴杭内心已经开始思考封灿这个人在裴亦州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分量。

“我去办事偶尔遇见，她除了让我带话以外没跟我说其它事情，至于她为什么让我给你传话，是怕你知道她把柳欣彤送进第二精神病院会她，不过这一点显然是她多想了，你好像并不怪她。”裴杭别有深意的道。

裴亦州没理会裴杭言语里透着的其它意思，“我知道了，出去。”

“裴亦州你对封灿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裴杭突然问。

“与你无关，不要打听我的事，离封灿远一点。”裴亦州语气淡漠。

裴杭挑了挑眉，“可以。”

在裴亦州警告他离封灿远一点的时候，裴杭已经能肯定裴亦州对封灿是有情的，至于怎么个有情法，有多少情，恐怕这一点连裴亦州自己都不知道。

裴亦州停下手中的的工作，叫来纪然让他派人去将柳欣彤接回去，不过不是接回他的住处，在送柳欣彤出国前裴亦州已经不再让她踏进他所住的地方，更不让她再靠近小问号一步。

“许安最近表现怎么样？”裴亦州顺口提了句。

纪然想了下，“马马虎虎。”

裴亦州懂纪然的意思，许安从未接触过这一行，恐怕什么事情做起来都没有那么容易，在纪然这里马马虎虎从来都是不合格的，纪然带过的人，凡是不能做到‘还可以’的地步，都是被他直接开除的。

这会许安要不是裴亦州安排给纪然的人，恐怕早就被裴亦州开除了。

“好好教。”裴亦州没心疼自己的特助反而给他安排了个任务。没办法许安对封灿来说太重要了。

纪然认命的觉得自己就是裴少用来哄着封灿的工具人，“是。”

纪然安排了手下的人去接柳欣彤，以柳欣彤现在在裴亦州面前一落千丈的地位，她的事情已经不够格让纪然亲自去处理了。

纪然能感觉到裴亦州对柳欣彤的耐心在逐渐的降低中，否则怎么会任由网络上攻击柳欣彤的贴子在肆意的发散而不公关呢。

柳欣彤的所作所为早就被发布的网络上，关于她对左梦书所做的一切，关于她对封灿的伤害，总之这人算是踏在娱乐圈的门槛上就臭了。

什么代表作也没有，结果还不能再继续在国内呆下去，出国是她现在唯一的出路了。

纪然心下倒是轻松不少，他对柳家姐妹实在是没什么好感，柳欣彤指高气昂的两面面孔他是不用继续面对了。

柳欣彤从满心欢喜的到知道有人来接自己，再到发现来得人不是裴亦州甚至不是纪然，最后发现自己被带到一处小区新安置了住处，柳欣彤所有的期待终于是落空了。

她站在空荡的房间里，愤怒的将桌上的餐具全部扫落到地上，望着那些碎片上倒映的属于自己的支离破碎的脸，柳欣彤狰狞的面孔上只剩下了满腔的恨意，无人的能够忽略的怒火。

从她回国知道裴亦州和封灿离婚的那天开始，她就已经把成为裴太太当成自己唯一的目标。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她居然会被裴亦州赶出他住的地方，连接近他的机会都没有。她假装割腕，结果裴亦州没有心疼她，她被封灿那个贱人送到了第二精神病院，裴亦州直接将她接出来安排到新的住处。

明明因为柳鱼的关系自己可以得到裴亦州所有的偏爱，现在她失去了那一切。

凭什么？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柳欣彤不甘心，可是她又非常明确的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她才不愿意就这么被送出国。

既然注定不能够嫁给裴亦州那她也不想放过封灿，反正她已经失去一切了，她要封灿跟她一样下地狱。

柳欣彤心底可怕的想法渐渐放大。

…………

封灿在工作时间接到了来自荀向希的电话，原本以为对方打得是越洋电话，结果荀向希告诉封灿，她一个小时后到达青城机场。

“你没有在开玩笑？”封灿不确定的问。

荀向希的笑意从手机里传来，“没骗你，我上午到的邻城，一会儿准备登机，邻城到青城的时间也就一个小时，怎么你这是不打算来接我？”

“开什么玩笑呢，我必须去接你。”封灿和荀向希已经许久未见面了，她回国自己当然是要去接的。

荀向希道，“这才是好姐妹，我已经给我哥打了电话，他这会估计已经到公司了，你坐他的车一起过来，我才安心。”

“好，我知道了，一会儿见。”荀向希回国，荀向南也肯定是要去接机的。

封灿的电话刚挂断，荀向南已经敲响了封灿办公室的门，封灿简单收拾了东西便跟着荀向南下了楼，坐进车内才发现副驾驶上还坐着个人。

“他也去？”封灿发出灵魂提问。

荀向南边系着安全带边道，“是啊，裴杭跟和向希是朋友。”

“差点忘了，毕竟向希也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裴杭，我还以为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封灿略显阴阳怪气。

裴杭偏过头看向后座的封灿，“她没有跟你提过我，不代表我和她关系浅，可能是她只是不想跟你提起。”

“我和向希认识这么多年，她可是什么事情都告诉我的，没告诉我的只能说明不重要。”封灿继续道。

裴杭意有所指，“是嘛，你确定她真的什么事情都告诉你？”

“灿灿你系下安全带，我出发了。”荀向南突然的话语打断了两人的交流，随后荀向南别有用意的看了眼裴杭，“你也坐好，别再说话了。”

裴杭看出荀向南眼中的警告，坐正身体，不再说话，有些事情有些话总会不自觉得冒出来，他刚才就差点闯了祸。

封灿总觉得这两人有什么事情，只是她沉浸在好友回国的喜悦中，但没去深究。荀向希终于肯回来了，三年前毫无征兆的就出了国，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