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喜欢任何人。”裴亦州重复着小问号的话，心头犹如一根针猛烈的扎入，他似乎从来都是在忽略这一点。

封灿和荀向南一起在逛母产品。

荀向南可以一直等她。

她可以喜欢任何人，她有自由，有权力，她和荀向南站在一起会被人误以为新手父母，无论是其中哪一点都让裴亦州难以接受。

裴亦州领着小问号迅速回到顾染的住处，因为柳欣彤的关系裴亦州仍带着小问号住在顾染处，哪怕小问号早就保证自己没事，裴亦州依然暂时不想回去。

到了顾染住处，小问号看着裴亦州失魂落魄的模样，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爹地只有意识到了灿姨随时都有可能会喜欢上别人，才能够珍惜她。

“爹地，我回房间啦。”小问号贴心的回到自己房间，给裴亦州独处的机会。

顾染忙碌一天半夜回到住处，确定小问号安稳入睡后才准备回自己房间洗漱睡觉，走到客厅听到阳台传来的声音顾染轻手轻脚的走进去。

阳台的门关开着，裴亦州坐在休息椅上喝着酒，地上的啤酒散落一地。

“你这是在借酒消愁？”顾染双手抱肩靠着阳台的门，不可思议，不爱酒的人居然短时间内两次以酒消愁，“这一次不会是又为了灿美人的事情吧。”

顾染原本就是口嗨，以上次的事情来打趣裴亦州，还真没想过这次裴亦州喝酒会跟封灿有关，没料到裴亦州还真点了头。

“真是为了她？”顾染惊讶。

裴亦州看他，“你说得不就是她吗？”

“我就是开个玩笑，哪知道你还真是为了她又喝酒了，我以为你是为了裴杭回裴氏集团的事情。”顾染道。

裴亦州疑惑，“为什么要因为裴杭的事情喝酒？”

“怕你见到他想到一些有的没的事。”顾染在裴亦州身旁坐下，现在一想还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裴亦州嘲弄一笑，知道顾染的意思，“陆诗柔不配。”

顾染知道自己提了个不算好的话题忙将话题转回去，调侃的道，“不过你这又是因为灿美人做了什么才在这里喝闷酒？”

“她和荀向南逛街了。”裴亦州说。

“啊？”顾染顿了下，“就这？”

“他们一起在看宝宝的衣服，有人把他们看成一对。”裴亦州又道。

顾染琢磨了一下裴亦州的状态，随后道，“裴亦州这话要是换一个人来说，我会以为是他吃醋了。”

“为什么要换一个人来说才算吃醋，我来说就不算吃醋？”裴亦州几杯啤酒入肚，白天看到的画面在脑海里更加清楚可见，心里翻腾的妒火更加肆虐。

顾染愣是花了数秒才明白裴亦州话中的意思，裴亦州在说他吃醋了，他因为封灿和荀向南在一起逛街的画面吃醋了！

“我靠，裴亦州你知不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懂不懂吃醋的含义？”顾染激动得像个瓜田里跳来跳去的猹。

裴亦州瞥了眼顾染，“我是26岁，不是6岁。”

“你可别这么说，6岁的娃都比你更了解感情。6岁的孩子至少知道自己想和哪个小朋友一起玩耍，想和粘在一起，知道这种感觉就是喜欢。你这人是把人娶回家了都不知道是为什么。”顾染非常不留情面的挖苦道。

“我现在知道了，”裴亦州看向顾染，“我娶她是因为喜欢，我不想离婚是因为舍不得，我想复婚是因为我想她，我只习惯和她睡是因为我只能接受她，我吃醋是因为我爱上她了。”

顾染听完裴亦州的一番话，整个人愣在原地，他不可置信，他转身朝着阳台的门抬头就撞过去，随着轰隆一声响，额头传来一阵痛感，顾染才确定没有在做梦。

“我去，裴亦州你这是被打通了二督任脉吗？你怎么就突然开窍了？我这么多年讲了这么多，循循善诱，都没办法让你清楚什么是感情，你怎么突然从爱而不自知，变成了深情人设了？你吃药了？”顾染深深的被震憾到。

裴亦州居然懂情了？顾染简直就想广而告之，阿爸的儿终于是个正常人了。

“我不想她和荀向南站在一起。”裴亦州没理会顾染极其夸张的一系列活动，他仰头又喝了口啤酒，“我不想她和任何其它男人站在一起，不想她去喜欢任何其它男人。顾染，我和孩子和她约定，她五年内不许结婚，现在想想我不想她和任何其它男人结婚，谁都不可以。”

顾染将裴亦州眼底的占有欲看得一清二楚，“悠着点，你这一下子感情这么充沛我还真反应不过来。裴亦州从你跟灿美人结婚的那天我就觉得你对她不一般。虽然你说是为了卓奶奶随便找了个人结婚，不过怎么偏偏就选中了当时什么背景都没有的灿美人呢。”

“不过你心里一直有柳鱼我也知道，之前也没有深思这件事情。现在想来灿美人和你离婚，多半是因为柳鱼一直在你心里，你这会去告诉灿美人说爱上人家了，说不准人家直接来一句，柳鱼呢？那你还得歇菜。”顾染分析得透彻。

裴亦州烦闷，“我不能忘了柳鱼，更不能放下她。”

“是不能，毕竟人为你生了个孩子还死了。不过你以后可不能再随便传绯闻了，你看中的那些人还真跟柳鱼长得不像。”顾染说。

裴亦州抬头看顾染，“我没碰过她们，她们也没机会靠近我，照片是抓拍，绯闻越传越多我懒得理。”

“这就是重点原因。灿美人嫁给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有那段过去，肯定也能接受柳鱼在你心里有个位置。不过就是没办法忍受你还在找柳鱼的替身。”

“我没有在找柳鱼的替身，”裴亦州沉默了会，突然道，“顾染，我没有想娶柳鱼。”

“啊？”顾染惊讶，“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亦州又开了瓶啤酒，“柳鱼带着孩子来找我，我给孩子做了dna，让她进了裴家。她问我会不会娶她，我没回答。柳鱼给我带来的好感似乎只有我们发生关系的那一晚，再见她时那点安心感一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