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姚小果轻缓的唤了一声。

苏甜慧醒了，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来。

见到女儿，视线再落到一旁的齐北城，她怔住。暗淡的眸子，涌出一圈复杂之色。

“阿姨。”齐北城微微一笑，大方的打了招呼。

这一唤，苏甜慧猛然回过神来。

垂目，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面色微变，“小果，你让齐先生先出去，妈有话要单独和你说。”

看了眼母亲，又看了眼齐北城。

姚小果才轻轻的‘嗯’了一声，手从齐北城的手心里挣出来。

掌心，失去了她的温度，变得空荡，让齐北城无端有些失落。但他还是风度翩翩的微笑颔首，“那你们谈，我先出去。”

齐北城轻轻带上门离开。

苏甜慧的脸色仍旧不太好，只比了比一旁的椅子，示意女儿，“先坐下来。”

姚小果乖乖的坐下，虽然母亲还没开口，可是，她已经隐隐有所觉接下来母亲要说什么话。

“那晚，在我们家楼下的就是他？”

没有绕圈子，苏甜慧问得直截了当。

“……嗯。”她不能撒谎。

“镯子也是他送的？”

“是。”

“突然和苏锋取消婚约，也是因为他？”顿了一下，她又换了一个问话方式，“或者说，多半是因为他？”

这一点，姚小果无从否认。

没有说话，只是选择默认。

苏甜慧闭了闭眼。而后，睁开眼来，继续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很累，所以，渐渐有些有气无力。

“妈，其实，我们还没有开始……”

是吧？

他们之间，并没有真正谈过感情这回事。至于那晚……应该，只能算是个意外吧？

“好，既然你们还没有真正开始，那就永远不要开始。”

姚小果微怔，而后不解的抬起头来。

苏甜慧从不管她们感情这方面的事。而且，他们家一贯民主。就好像今天，就算她要和苏锋取消婚约，她也只是选择尊重她的意见。

可是，现在……

“妈，为什么？”

“理由还要我说吗？果子，你别忘了，他可是苏小姐的未婚夫，你曾经也是苏锋的未婚妻。现在你们若是在一起了，岂不是一个笑话？你可是悔婚在先，又抢了男友姐姐的男友，这话说出去，像话吗？有没有想过别人会怎么想你们？不知廉耻？胡作非为？你确定你自己承担得起这些骂名吗？”苏甜慧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是，又字字在理。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