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顾司晏虽然好，但强求不得，只会令自己徒增痛苦。黎飘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要什么，不执着，挺好的。”

万如艳：“季小姐，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季雪抿了一口鸡尾酒，“嗯。你说嘛。”

万如艳：“我瞧着，顾总对您是与众不同的，他会因为你喜欢吃什么，就去买下那家店，还给您送昂贵的礼物。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您。其实，顾总一直都有给我发薪水，他让我不必告诉您。顾总对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好好保护您。他……应该是心里有您的吧？但您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这件事呢。”

季雪的心脏紧了紧，好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有些发颤。她当然感觉到了顾司晏对她的用心和付出，可是，她不敢往前走一步。生怕往前走是一个陷阱，她怕自己动情，动情了就没办法这么潇洒自如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连她自己也想逃避这件事。她想一直都不动情不动心，只是这样，保持满足彼此生理需求的关系，而不是伴侣的关系。

季雪眸光晦暗，闪了闪，默了半晌。

直到黎飘走过来，在她和万如艳中间一屁股坐下，她才重新回过神，笑着敷衍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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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笑间，忽然整个大厅的氛围为之一振，一开始随意松散的氛围变得有些正经起来。顾司晏穿一身黑色大衣，步履稳重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何秘书。来参加宴会的人，无不一一向他祝贺。

“顾大少，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祝您生日快乐！”

……

祝福声像潮水一般涌来，顾司晏淡淡地颔首，对众人表示感谢。他的目光在整个大厅内搜寻一个身影，直到他看到坐在角落里的那抹海棠红，目光停留了几秒钟。

他眸光幽深，宴会厅的灯光映照进他漆黑深邃的凤眸中，他只看得到那个身穿海棠红纱裙的女人。

他的视线射过来，让季雪有一瞬间的坐立难安。别人都站起来了，就她们三个还坐着，加之顾司晏的视线那么明显，再继续坐下去，真要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