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军可以清楚地察觉到之前那个熟悉的气息，但是却无法锁定他的具体位置。

一把悬空镜，想要把这近千号人问个遍，一晚上根本不够。

更别说其中还有纪王和四大家族的人，这些人表面上阿谀奉承，实际却很不愿意与吴浩军合作。

“这是什么意思？把我们都当成犯人审问了吗？”

“是啊，这样一个一个问下去，要问到什么时候？”

“这个吴浩军，还真是麻烦，就可惜刚才没有把他给杀了！”

“你小声点，别让人听见，陛下正朝咱们这里看着呢！”

吴浩军才询问了五六个人，那些侍卫还好，四大家族的很多人已经开始打着哈欠，快要睡着了。

“小友，你这样太慢了。”

穆苍空走到吴浩军身旁，对他说道。

“王爷有何高见？”

吴浩军自然也希望能够快一点，可是他也没有办法。

就看穆苍空接过悬空镜说道：“我们需要提高一下效率。”

吴浩军有些好奇：“如何提高？”

穆苍空拿着镜子对着吴浩军一照，问道：“你是女人吗？”

吴浩军：“……王爷，您觉得这样好玩吗？”

就看悬空镜里显出一行字来：『去过白玉山那边以后，嗓子就觉得很不舒服，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胸脯都变大了，差点以为自己变成女人了。』

穆苍空看了看镜子上的字，有些哭笑不得：“你的心理活动还挺多的。”

吴浩军面色一沉，想把穆苍空手中镜子夺回去。

潘国安却在一旁说道：“王爷的方法不错，我们只需要问他们最直接的问题就可以。”

先筛除最不可能的，缩小范围，然后逐个审问，这样一来就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就看穆苍空手里拿着悬空镜，从人群中走过，挨个的询问。

问的内容也很干脆。

只有一句话：“你是凶手吗？”

所有那些看到穆苍空经过的人，全都是摇头或者摆手，示意自己根本不是凶手。

镜子也一直没有变化。

很快，便刷掉了一大半的怀疑对象。

剩下的人越少，吴浩军监视的范围也就越小。

然而让人感到意外的是，所有人都是正常的。

悬空镜始终没有任何变化。

所以，凶手不在这里？

穆苍空看向吴浩军，朝他耸了耸肩膀。

吴浩军也是浓眉紧蹙，他十分确定那个模糊人影的气息就在这里，但就是无法确定具体位置。

就在这时，姜晓宇起身说道：“没找到吗？你们为什么不查查我这里？”

他现在是“人皇”的身份，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全部跪倒在地。

潘丞相上前说道：“臣等惶恐，万不敢对陛下无礼！”

姜晓宇摆了摆手，没好气地说道：“行了，知道你们忠心，我又没让你们怀疑我。”

说着，姜晓宇从龙撵上走了下来，转向身后，缓缓说道：“既然对方可以变成任何一个人，为什么不能变成动物或者是其他什么物件？”

说着，拿手轻轻指向身后一处。

众人顺着姜晓宇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那龙撵后面极不起眼的地方，似乎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正在火光下轻微晃动。

如果刚才没有“人皇”的提示，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那里。

他们哪里知道姜晓宇见过千面鬼，和他交手以后，就一直在提防着他再次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