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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hapter 9(2 / 2)

作品:《孤独星球

陆斯越对他的威胁无动于衷,听得太多早已没感觉。

“我希望谋杀案里有个死者叫苏一白。”陆斯越一边往房间走一边说:“他得是被先女干后杀的。”

苏一白:“……畜生啊!”

果然跟陆斯越打嘴仗,都是他败下阵来。

苏一白坐在沙发上愤愤地想,他是舞文弄墨的,跟这种故弄玄虚的狗东西不一样。

说不过他很正常。

但又不肯就此罢休,于是他对着房间喊了声:“陆狗。”

陆斯越手里拿着衣服,看了眼是自己一会儿洗过澡要换的,没舍得扔,于是白了他一眼,“猪白,干嘛?”

苏一白:“!!!”

“不是说好不提了吗?!”苏一白又炸了。

陆斯越推门进卫生间,“先撩者贱。”

苏一白:“……操。”

他烦躁地抓了几下头发,彻底把自己脑袋抓成了鸡窝。

气死他了。

果然,人不能跟狗一般见识。

陆斯越竟然喊他大学时的外号!靠!

他都瘦下来了!狗屁猪白。

气死了。

浴室里传来水声,苏一白气得往浴室门口扔了抱枕,但两分钟后又灰溜溜捡回来。

要是让洁癖晚期陆斯越看见他扔抱枕,一定得摁着他揍一顿。

还是算了。

苏一白安慰自己,人狗不同,要体谅狗狗。

等到陆斯越从卫生间出来,苏一白已经调整好了情绪,“你昨晚放了我鸽子,不给个解释么?”

陆斯越头发上的水滴到了白t上,他顺手擦了下,“说了有事。”

“什么事?”苏一白问。

陆斯越:“……警局呆了一晚,录口供。”

苏一白震惊,“你惹事了?”

陆斯越摇头,“别问了,不想说。”

苏一白蔫了,他知道一旦陆斯越说这种话,那就说明不会再从他嘴里问出有效信息了,但他又很好奇。

这样的好奇心只能自己脑补。

“你这人真狗。”苏一白吐槽。

陆斯越瞟他一眼,“闲的?”

苏一白踹他,“我编辑催稿电话都打二十个了,我他妈闲个屁。要不是怕你死在家里没人知道,我才不往这跑。”

“好了。”陆斯越说:“没死,你滚吧。”

“陆斯越。”苏一白幽幽地说:“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三十多了还单身吗?”

陆斯越:“嗯?”

“都是你这张嘴造的孽啊。”苏一白咬牙切齿:“凭你这张嘴,你起码还得单身三十年。”

陆斯越轻飘飘地应了声哦,随后反问:“所以你恋爱了?”

苏一白扔了抱枕,刚要发火,电话就响了。

看清备注后,苏一白立马换上了一副面孔,得意洋洋地把手机摆在陆斯越面前:“看见没?马上就谈了,你以为谁都像你啊,母单三十年。”

陆斯越轻嗤了声,没说话。

苏一白笑眯眯地接起电话,“芮芮,什么事啊?”

杨芮声音冷清,“你能联系到陆斯越吗?”

苏一白:“……”

他久久未能说话,盯着陆斯越的眼神能冒火。

陆斯越则一脸无辜地看向他。

“问你呢。”杨芮说:“我给他打电话打不通,他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苏一白委屈:“你都不问我的吗?”

杨芮:“你不是好好的吗?”

苏一白:“……”

“别闹了。”杨芮也没再听他的话,“我找陆斯越有急事。”

苏一白无语地把电话给陆斯越递过去,“喏,杨芮找你。”

陆斯越挑眉,“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苏一白翻了个白眼,坐一边生闷气去了。

杨芮找陆斯越问他最近有没有预约的患者,她有个妹妹有重度抑郁和暴力倾向,不愿意去医院,想让陆斯越帮忙。

陆斯越答应了下来。

之后把电话还给苏一白,但说了没几句就挂断电话。

因为杨芮在忙。

苏一白盯着电话,无奈叹气,第n遍问陆斯越;“你说杨芮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陆斯越坚定地回答:“真的。”

全世界都能看出来苏一白喜欢杨芮,但杨芮不知道。

准确地来说,杨芮就没往这方面想过。

三个人从大学开始就认识,时常聚餐。

尽管身边都有来来往往的同事、朋友,但最后混成无话不谈死党的就他们三个。

“找个时间挑明吧。”陆斯越把头发擦得不滴水,“你这样等到五十岁,你还得是单身。”

苏一白无奈扶额,“先这样吧。”

陆斯越瞟他一眼,“反正就这样,迟早都得赌一把。”

赌赢了,那就是女朋友。

赌输了,关系尴尬,分道扬镳。

以杨芮的性格来说,无外乎这两种结果。

只不过苏一白个怂包,向来不敢赌,所以拖延了这么多年。

但现在陆斯越没心情管他这些破事,他换了衣服出门,问苏一白要不要去吃饭。

苏一白宰了他一顿,陆斯越也没在意。

他在吃饭的时候打电话跟学校老师换了下午那节课,然后让服务员打包了一份骨头汤,还有一荤一素两道菜,配了米饭。

苏一白好奇给谁打包,陆斯越淡淡地说:“一个朋友。”

“男的女的?”

陆斯越:“女的。”

“你是不是要谈恋爱了?”苏一白震惊:“不可以!你得在恋爱前告诉我。”

陆斯越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做什么?你要横插一脚?”

“狗屁。”苏一白喝了口酒,“我得赶在你之前跟杨芮谈恋爱。”

陆斯越:“……”

他低下头吃饭,“目前还没谈恋爱的想法。”

-

陆斯越到达医院后很顺利地找到了李惜辰的病房。

病房外站着个男人,高高帅帅的,白t黑裤,很清爽,正在打电话,纯英文交流。

陆斯越听了一耳朵,应该是在谈生意上的事。

等对方打完电话后,陆斯越才上前介绍了来历。

对方也做了自我介绍,名叫周临,是李惜君的未婚夫。

他从昨晚就一直看顾着李惜辰,但李惜辰一直未醒过。

医生检查过,说她没什么大碍,就是过度紧张和缺乏睡眠导致的昏睡,让她睡到自然醒就好。

陆斯越跟周临交换了信息,便让他去吃饭,自己来照顾。

周临一时好奇,“你是惜辰的……?”

“邻居。”陆斯越坦坦荡荡,“我们住对门。”

周临对这个答案很意外,“只是邻居吗?”

陆斯越轻笑:“不然?”

他说:“我们没有在谈恋爱。”

周临哦了声,察觉到自己有几分唐突,随后致歉,“抱歉,我还以为你可能是惜辰的追求者那类……”

陆斯越摇头:“也没有。”

“不过。”陆斯越看了眼病房里正睡着的李惜辰,“她追求者多吗?”

“应该不少吧。”周临笑笑,“她上高中的时候,她姐不知掐了她多少烂桃花。”

陆斯越闻言笑了,“她确实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小孩儿。”

“小孩儿?”周临无奈,“虽然长了张娃娃脸,但惜辰已经研究生毕业,忘了是25还是26了。”

陆斯越也有被惊到,他以为李惜辰应该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但没想到已经研究生毕业了。

周临之后又接了个电话,把李惜辰托付给了陆斯越,自己先去吃饭。

陆斯越回到病房等待,等到打包的饭都凉了,李惜辰也没醒,到了晚上他便自己去医院楼下用微波炉加热,然后吃掉。

夜里是李惜君来陪护的。

她带了一大叠文件,全部都是着手起诉钱肃的材料,坐在病房里开着盏小台灯认真工作。

周临也来过一次,然后和陆斯越一起离开。

李惜辰这一觉睡得很长很长,长达六十个小时。

医生们都怀疑她是得了某种不知名隐性疾病,差点给她做全身检查。

不过幸好,她在医生们准备给她做全身检查的时候醒了。

当时她的病房里只有陆斯越,对方坐在小沙发上低头看书,一双腿笔直修长,无所适从地放在桌子旁。

李惜辰想说话,但嗓子很疼,像是被沙子磨过一样,不过只轻微的响动,陆斯越也有所察觉。

他抬起头来,刚好和李惜辰的目光对上。

李惜辰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嗓音沙哑:“我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