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恢复时，他的正前方，有一大团的云层出现。

这座云层堆叠到一起，如同一座巨山。

“你，可以走。它，留下……”

一道极其浑厚的声音，从前方的云团之中传出。

“噌！”

突然，云团的顶部睁开一只眼睛！

方羽低头一看，海底的大眼睛还在。

而云团上睁开的大眼睛，与海底的大眼睛还有些许的不同。

但此刻的方羽，并没有心情去研究这其中的差别。

“我要走，还要把她带走。”方羽直面前方的云团，说道。

“轰轰轰……”

这一刻，天地间的威压骤然提升！

“我把神魔体带走不是在帮你的忙么？神魔体要是留在这里，迟早得毁灭你这一界。”方羽说道。

“吾……将灭之。”浑厚的声音从云团中发出。

“灭之？你灭个屁啊？连我都灭不掉神魔体，你有那个能力吗？”方羽眉头一挑，说道。

这句话说得毫不客气。

若有其他修士在场，一定会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方羽对话的对象可不是什么寻常生灵，而是一界法则！

用这么嚣张的语气对界域法则说话……这不是找死么？

然而，方羽还真没一点畏惧。

界域法则加上纪万古他都不怕，更别说单独面对界域法则了。

对于手下败将，他自然不需要表现出尊重。

再者，这界域法则当初愿意让纪万古掌控全界，本就属于针对方羽的行为。

若方羽实力不够，早就被抹杀了。

因此，他不会给这界域法则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