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往外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头看着云向晚：“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你如果真的运气好到被我顺利治好，不要告诉任何人，是我救了你。”

“为什么？”

“不为什么，总之你答应我，不然我就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白沐。我说到做到！”

慕念转过头，淡淡的说道：“如果你言而有信，一个月后，我把完整无缺的白沐还给你，绝对不会缺胳膊少腿，但是，我会在他的身体里埋下毒药，只要你听话，他就一定不会有事。这是我和你之间的约定，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没得选择。”

云向晚：“……”

慕念继续往外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门虚掩着，门外站着一老一少两个木头人，都齐齐的张着嘴巴，傻傻的看着慕念。

“姐姐，你在跟谁说话？”

“我？刚才在里面自言自语呢。”

莫远伸手轻轻的推了秦绪一把：“你先进去做作业去，我有话要跟你姐姐说。”

“好。”秦绪走了两步，停下来伸手拉着慕念微冷的手，“姐姐，我现在很听话，和同学们也相处得很好。在家里，我也会帮莫大叔做家务了，连他的袜子都是我洗的。”

慕念凉凉的扫了莫远一眼。

“咳咳……那个，我们大人有话要谈，你赶紧进去。”

“姐姐，老师也夸我很听话，上课发言也很积极，我前几天考试考了六十一分，老师说我有了进步。”

慕念：“……”她看着秦绪等着夸奖的表情，嘴角轻轻的抽了抽，“你对自己的要求……还真低。”

“所以，姐姐你一定要快点回来，下次考试，我争取考一百分。”

慕念摸了摸他的头，点头答应，秦绪这才依依不舍的进去了。

莫远冷冷的瞪着慕念，往她的身体周围看了看：“我以前跟你说的话，全都被狗吃了？”

慕念轻轻挑眉。

“你的佛珠呢？”

慕念从裤兜里掏了半天，才掏了出来：“这里。”

“我跟你说过的，千万不能取下来，你为什么总是要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师父，我的命很硬，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养老送终的。”慕念不敢看莫远的眼睛，赶紧挥了挥手，“师父，我走了，忙完这段时间我就回来了。”

“小念念，念念，慕念，你给我站住！”

慕念脚下像是抹了油，跑得飞快。

莫远红着眼睛看着慕念消失的方向，急得直跺脚，怎么就这么不听话？

慕念再次回到停尸房，在她身后的云向晚看着自己的身体躺在那里，又不禁哭了起来。

慕念没有转头，只是淡淡的说道：“等我宣布你救不活的时候你再哭吧，省着点眼泪，虽然我看不见。”

云向晚看向慕念：“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可以看见我？”

“这个我也不知道，总之，如果我看不见你，你就真的没救了。”

她拉着云向晚的两只手臂仔细的看着，良久之后，她终于在云向晚的胳膊底下找到了一个细微的针孔，差点把她看成了斗鸡眼。

慕念揉了揉累到酸痛的眼睛：“再仔细想想，你之后还有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