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霆眸光冷了冷：

“慕萤雪，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不会允许，但是我做不到和你一样坦然，三少是我的丈夫，他如今这样，我更加不能再背叛他。”

司玄霆看到了她的挣扎，心中一松，他又差点忘了，在她心里，他们的关系见不得光。

他语气缓了缓，还夹着一些不甘心，在她心里，到底是妻子的责任更重要，还是司玄霆更重要？

“你忘了那晚发生的事了？我们睡过。”

“我知道，可是那又怎样？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你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让关系变的越来越复杂。”

“我并不觉得复杂。”司玄霆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语气里带着几不可查的挫败。

“司先生，我只是想陪三少最后一程。”

霍少淮救过她，今天还担心她，他如今病的这么重，很可能时日无多，这让慕萤雪的内心更加愧疚。

司玄霆挑了挑眉：

“哦？”

“你也不想三少再听到那些闲言碎语吧，我不想刺激他，我打算他能活一天，就陪他一天，他能活一年，我就陪他一年。”

这是慕萤雪做的决定，有一些感恩，有一些私心。

司玄霆皱着眉头，她说这话的语气他不喜欢：

“你不是喜欢我吗？”

喜欢，可是并没有谁规定喜欢就要在一起，而且慕萤雪也不确定，他对她到底是喜欢还是补偿：

“或许将来我孤身一人了，我再来回答你这个问题。”如果那时候她还活着的话。

她孤身一人？是指霍少淮入土为安了吗？

司玄霆心头冷哼一声，女人，你想的太简单了。

看来她是拿定了主意，司玄霆倒也没什么，毕竟他除了司玄霆的身份，还是霍少淮，既然她想好了，那他倒要看看，她会怎么照顾陪伴他，又会不会照顾他的时候，还想着司玄霆：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思，以后，好好做你的霍三少奶奶，慕小姐。”

慕萤雪以为他还会像上次那样，找机会为难她让她改主意，倒是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就答应了。

是因为羽慧吗？

慕萤雪脑子里划过这个念头后，眸光黯淡的离开了书房。

二楼

秦管家低声将今天霍炳坤进来后发生的一切都一一说给了司玄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