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稚嫩的童音响起来了。

杜芜立刻回头，看向了这个两年来第一次跟她主动开口说话的孩子。

“你——”

“如果你想那么做的话，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但条件是你要放了我妈咪。”

才六岁的小丫头，有种超乎寻常的冷静。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明明那张脸是非常幼小稚嫩的，可这一刻，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让杜芜听了，却头皮都有点发麻。

杜芜：“……”

过了好久，才听到自己问了句：“怎么放？她现在是傻子，放了她，她去哪？你以为这样她就能活下去吗？”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要把她放了，带着我离开就可以了。”

这孩子又是冷冷一句。

杜芜终于不说话了。

她看着这个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女儿，有种很陌生到她都遍体生寒的感觉。

但很快，她就又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