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怔。

就这么一刹那，他就好似脑袋里那空了地方，又被什么东西慢慢地给填回去了一样。

从黑暗到光明。

从空荡荡的地狱，被扯回到人间，也就是她这一满眼的欢喜和炽热。

林霁尘把车门打开了。

“老公，你回来啦？”

果然，刚一打开，这个小傻子又朝他开心地喊了一句。

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喊他老公，从她第一次被治疗后，林霁尘听得又是心底一撞，回过神来，那双冰凉的手，已经握住了她。

“你怎么下来了？沈棠呢？”

“小姑姑……不知道……”

她还是傻，连最基本的思维逻辑都不知道。

但是，从他握住她的那刻起，她就满心欢喜了，乖乖地看着他，一直在等他出来。

林霁尘：“……”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堵，但这个时候真的已经平静多了。

“走吧，我们上去看看。”

他出来了，没有松开她的手，而是握得更紧，然后带着她直接上了楼。

小傻子就更加高兴了。

她跟在他的旁边，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嘴里还哼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