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战争之声(上)(1 / 2)

作品:《奥洛尔年代记之日轮低语

“我的同胞们!在漫长岁月中经受了无数不公与暴行的同胞们!”维兰斯德站在一座木制的高台上,他身旁,是十余名“信使”正在把他的话语和眼前的场面,传达给陈兵于茫茫黄色丘陵之上,身着漆黑制服的步兵们,

自金狮统一奥洛尔后1543年,寂月。

鲜血日轮在解放了数量巨大的那木妥奴工之后,开始用奥洛尔发展出的技术,对占领区进行从工业到农业的全方位建设。得益于其由武力而来的强大的执行力,以及在苏瑞尔所吸纳的数量巨大的工匠和设备,新建的几条产线以及原本那木妥人的产线迅速投产。在这种情况下,执行人维兰斯德,在军事部的一致同意之下,对饮马峡进行围城。

到了冬季,为了彻底控制那木妥地区,鲜血日轮点兵四十五万余,在整个那木妥地区的支撑之下,对奎达穆拉德,这座控制着饮马峡的巨大城市发动进攻。

而今天,就是动兵之日。

维兰斯德挥舞着双手,对所有遗族和非遗族嘶吼道“此时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不仅仅是同样与我信仰着伟大日轮的同胞!也同样,是站在同一片天空下,为生命和未来而担忧的同胞们!我们已经打破了曾缚着我们身躯的锁链!那木妥的东方行省此时此刻已经向我们纳贡称臣,而奎达的残党,此时此刻,龟缩在海峡那边,维持着他们在大陆这边唯一的要塞!”

台下响起欢呼声,维兰斯德扫视着下面的人,其中许多都是原本那木妥人的农奴和战奴,如今已经全部加入了鲜血日轮。

“而前不久,我们攻克了苏瑞尔,那座原本光辉伟大的城市,也被我们所征服!在那里,奥洛尔旧世界的一切势力都联合起来绞杀我们,但是,在我们所有人的努力下!他们失败了!”

他刻意停了一下,而这一停,之后便是山呼海啸般的怒吼和欢呼,黑压压的巨量的军队仿佛浪潮一般涌动着,欢呼着,仿佛回忆起了最为光辉的过往。

过了一小会儿,下面平静下来,而维兰斯德则继续道“现在,我们已经用力量证明!任由贵族和国王们分割陆地与大海的时代已经过去!我们要以我们的方式,为我们的子嗣挣得属于我们的天空,和阳光下的土地!为此,我们将根绝来自南方陆地的威胁,彻底毁灭,巴沙德吸血虫们,反攻的企图!为了这篇伟大土地和自由的天空!我,以鲜血日轮执行人的名义命令你们,进攻!”

整个战线,参与进攻的九个师前,悬挂着黑色的军旗,上面是一轮血红的太阳,黑压压的数万人,摆出整齐的队列,朝着奎达穆拉德的城墙前进。

线列的最前端在距离奎达穆拉德还有二百多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马匹拖着火炮来到阵前,那是数百门口径大小不一的重炮。黑洞洞的炮口朝向那座高大宏伟的城墙,沉默的战士桶盔下露出的那双眼。

维兰斯德站在高处,望着已经随时准备好进攻的大军,微微点头“开火。”

“是。”

无数条信息,借由信使的意念传达到炮兵部队的遗族军官处,命令已经下达,已经装填好的重炮喷出烈焰,铁铸的弹丸径直飞向城墙,砸在上面。那高大宏伟的砂砖城墙,一阵颤动,其上的砖石,在剧烈的撞击下发生了些许松动。

他看着炮弹不断地砸在城墙之上,打开了望远镜,发现城墙上已经几乎是空无一人,只有少数城楼顶还有不多的几人扛着步枪等待着鲜血日轮的进攻。心中不禁觉得已然胜券在握,似乎攻破这座城市,只是时间问题了。

炮击仍在继续着,有的部分的城墙已经不断有砖石脱落,似乎随时都会崩塌一般。维兰斯德看着此情此景,心中已然多少有了些进城之后的思路。

如果真的进城去和那木妥人打巷战,把人消耗到火炮没法有效发挥作用的城市里,那可能消耗会很大,有效的方法,自然是从居民区掳掠人口。但是那木妥人也不傻,有价值的人比如工匠之类,可能早就被转移到了海峡那边,现在掳掠人口,无非就是获得更多的劳工而已。

“报告执行人!北面一号城墙已经打出缺口,负责进攻的十九师选择继续待命,并在城墙上继续打出缺口。”

“好,通告全军,等到城墙上的缺口足够我们发挥人数优势的时候,再进攻。”

“是。”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血脉是个很方便的东西,旁边的十数名信使,可以将命令远程传达到周围任何遗族的脑袋里,只要有他们,就能对整个军队进行指挥。鲜血日轮现有的血脉中,除了剑舞者们,少有那种拥有强作战能力的血脉,在这种情况下所有血脉中,对战争最有用的,应该毫无疑问就是信使了。

他本身的血脉,他倒是很少使用,毕竟那种不祥的黑雾似乎不是很好控制,而且他也不知道那黑雾具体有什么用处,当然,如果真的需要他上战场,那情况估计也不是黑雾解决得了的。

城墙开始慢慢崩塌,他看到上面已经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缺口,而缺口后面,则有大量的砂人奴工进行着土工作业。

“为了我族的荣光!为了自由的未来!前进!”

在战线上展开阵型的鲜血日轮军开始朝着前方那巨大的城墙缺口进军,就像缓慢落下的铡刀一般,想要切断奎达穆拉德这根那木妥人的脊梁。无论是谁,都能看出,这是场硬仗,那第二道城墙上,人头攒动,等待着他们进入第一道城墙之后,便给鲜血日轮一个迎头痛击。

每个中队的鼓手打着相同的鼓点,而走在最前列的日轮遗族军官,则身着重甲。血脉所给予他们的优秀身体素质允许他们能够穿着几百年前的盔甲踏上战争,而这毫无疑问是必要的,因为这场战斗,可能更加依赖于火枪前的刺刀,而非里面的弹丸。

达达德喀奇阿错站在第三层城墙上的高塔上,望着北方那黑压压的人群。

今年二十五岁的他,并不像其他的那木妥贵族那样蓄着大胡须,而是将络腮胡子剃了许多,只剩下一层黑色的胡茬。这个行为,当然不为那些老派巴沙德们所待见,但是他此时此刻的身份,让任何人都不敢对他的行为说三道四。

他是奎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