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锋跳入水中之后，水面一度十分平静，晴朗的天气也只有一点清风。一行人没有任何交流，也没什么需要做的，各自休息着，只时不时的向着水面看去。程诺默默的用着魔力，以冰层为媒介，产生的效果是减少风阻。

两分钟后，那个水面浮上来一抹嫣红，还有一块服装碎屑。仅仅是肉耳，也能稍微听见一些水下的杂乱声音。

程诺的心情很复杂，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但是无所谓，这是个不会真正死亡的游戏，而且即使真的会死，他也应该习惯了。用一幅无动于衷的态度，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

半小时过去，水面上曾冒出来一点气泡，道锋在水下很接近危险了吧。死鱼的浮尸已经有了一片，还在继续增加。因为血腥味，周围很大范围里的怪物，都被招惹了过来，甚至一些完全红眼的，直接冲上冰层。

两个小时后，已经到了下午四点，这时水下的鱼群数量达到了一个峰值，还没有散去，道锋还活着。

期间浮上来的鱼尸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没有注意，只知道现在这附近五百米的水域，已经完全铺满。腥臭味很浓，让人恶心，程诺毫不在意。

水面已经不干净，大量的鱼血侵染下，看上去十分浑浊漆黑。属于人类的鲜红色，早就被完全覆盖。减轻了风阻，两个小时还是移动了两千米的距离。通过共享视野，一开始的战斗是看在眼里的，期间水下怪物的冲撞，转移了战场，现在已经超出感知范围。

水下的鱼群很多，然而没有了冲向他们的。虽然才两个小时，但是程诺估计，道锋已经没有活着的可能了。

说了等到夜晚，就在这里等着，一小时又一小时的过去了，浮上来的死鱼慢慢变少，腥臭味越发难闻。探知范围依旧没有人，从七点多开始，不管是水面还是水下，都再次重回宁静。这片水域，死的都差不多了，连上来吃鱼的都没有。

很快到了深夜，看着远程连接上，电脑的时间表，最后一刻指向十二，三个指针全部指向十二点。平静的水面还是平静的，轻叹一口气，起身把固定船只的冰块一脚踢开。

“准备准备，出航吧。”把船周围固定的去掉，其他人就依次上船。程诺在后面做了个支撑点，然后用力一推，船体开始滑向另一边。随着船身入水，顺着就从冰层上滑了下来，程诺紧跟着一越登船。

程诺、露娜莉娅、修罗、清莲、霜雪、黎。一行人少了一人，程诺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看着简易磁针，继续维持着航行。接下来还要多久，没人知道，会遇到什么，也没有人知道。

“你以为，不存在于他世的人，就不会存在于它世吗？”恍若惊醒，不知不觉中，天亮了。这一夜，过去了，不小心睡了过去。不过，船只的航行没有出错。

一夜的航行，已经离开了那一片水域，看不到数不清的一大片死鱼。拿出来钓竿和鱼饵，打算打发一下时间，刚把钩丢出去，不多时就感受到了拉扯，在移动上的船只中钓鱼，基本不会有鱼上钩，之前工具人钓鱼钓了差不多两星期，一水桶的量都没有。

拉线十分顺利，没有任何阻力，收完线后，程诺就把鱼竿收了起来。连鱼饵带钩子都没了，可不是没阻力吗。人数就这点，海上航行现在除了个别两项，都没什么需要做的，东西收起来，爬上瞭望台，在这里闲坐着吧，这么想着。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在平行位面会有十分相似的人，但他们的成长路程并不完全相同，最终成就也不会相同。指定了某个位面的某个人，在他肉体和灵魂双重意义上的死亡后，是不可能在见到完全一样的。”

“更何况，能够见到这个我，在无数位面里只能有一个，没了就是没了。不可能再出现在其他的世界。除非有类似于使用许愿塔罗牌的，然而应该不会，主神空间那里即使有，也不至于愿意破坏平衡降低价格发放两三张。”

“还有一个可能，从未被论证的可能。当一个人的存在相对于其他自己差异过大，死亡以后有一种类似共鸣的效应，在其他世界诞生另一个全新的自我。只是说因果上两者有关系，然而，两者之间的记忆和能力，未必有所连通，甚至面貌都不一定相同。”以前在异次元时，听到的一个假设，直到现在还放在他们的讨论桌上，没有任何进展。

摇摇头，苦笑一声。他又不是被打击住了，想这么多干什么，很多时候程诺是不喜欢自己能力的，因为想的太多，想的太快，有时候即使只是个小问题，也能牵扯联想到很多。打开位面交流群看看吧，打发一下时间。

黄月英：群里并不是所有人都在努力修炼的，正式群员的平均水平是高，但主要被最强的一批人吊着。群里各有各的主张，我们不要求任何人。很久以前就有放弃了高修为高寿命，只选取一些适合能力在社会上生存的人。群里几乎不会再添加新人，所以现在是看不见的。主要分两批人，能修炼到哪儿算哪儿，为了实力拼命修为晋升。

王陆：是吗？那您算哪种。

黄月英：自然而然的，别看我修为高，只是最高的那一批卡太久了。

孔明：世界格局限制了他们的发展，即使没有交流群的帮助，群主大人他们的资质也是举世罕见。

王陆：孔明黄月英……话说你们儿子也在吗？

孔明：只有一个儿子，留在了大汉，现在应该……不在了吧。唉！

程诺：一直没注意，孔明先生现在修为，到了什么地步。

孔明：群主大人真的不用先生来称呼，孔明如今修为不过等同于月英，很可惜，没能被选中在哪一边为您减轻压力。

程诺：已经等同月英了啊……

到目前为止，孔明的身份，依旧是旁枝，修为还能比得上黄月英，即使可能有黄月英的帮助，不论是资质还是努力，也都不弱于他们的。

程诺：对了，如今嬴政可还好。

孔明：多谢关心，陛下龙体无恙，修为还卡在巅峰，不过近期说找到一点灵感，正在闭关，或许会有重大突破吧。

程诺：那就提前恭喜了。